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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敬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呼侥幸。但昨夜出过了那样的意外,今天他怎还敢再出去?便出言婉拒,只说自己在这里等着。刘向再三地邀约,见他态度坚决,最后只好作罢,二人又叙话片刻,这才散了。

樊敬就这样带着手下人留了下来。过了几天,渐渐发现,摄政王和小女君竟关在行宫里似的,半步也没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在忙着什么事。

他外表粗豪,实则心思细密,否则,云落城的老城主也不会派他去守护小女君长大。

那夜的意外过后,这几日无事,他慢慢定下心来,若有所悟。

摄政王姿貌出众。小女君难道是和他处出了感情?

莫非,只因自己提前到来,大煞风景,小女君不想走,然面皮薄,被他催促,她推却不了?

他更不是蠢钝之人。雅舍那里回来后,他便心知肚明,一切应都是摄政王对他的破格厚待。

他也终於完全明白了过来,为何刘向次日又力邀自己外出。

摄政王和小女君在行宫里难舍难分,他这样蹲在外面守着,叫什么事?

他懊恼不已,当天便就外出,去打发那剩下的几天时间。

第57章

午后,张宝隔门,传进来一句话,樊将军外出游玩了。

束慎徽笑着说了句:“不容易。总算他应该是想明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二人正在窗畔,向着满窗的湖光山色,姜含元坐在他的腿上,他在手把手地带着她写字。大白天的,他的身上披件薄薄的白绢中衣,衣带不系。她是青竹轻罗夏衫,长发未理。二人样貌不整。原来接连几日未曾外出,只是腻在一块儿,日夜不分,索性就连穿衣也省去了。

姜含元听到樊敬终於出去游玩了,不是镇日守在这里只等着自己,方松了口气,心里忽然又觉颇是对不住他,便犹如自己背叛了他们的信任。执笔的手停了一停。

“想什么呐?”他立刻就觉察到了她的失神,微微欺身向她,胸轻轻贴於她背,张嘴,亲昵地含住她的耳垂,问她。

姜含元怕痒,躲了躲,避开他嘴。他仿佛窥到了她的心思,低声笑道,“你莫管樊敬。我体恤他不易,长途跋涉日夜兼程早早地来接你,岂会慢待於他。说不定等你要走,他反而不想走了。”

姜含元不解,扭头,“你何意?”他只笑而不语,低头轻轻嗅了嗅她的发香,亲吻她的脖颈,沿着背下来,被她衣领挡住了,他就拿牙齿叼着,将那衣领从她肩上扯落,露出了大半的背,再沿她背上的那道伤痕,细细啄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