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听话地坐到他的对面,「有事吗?兄长大人?」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过几天有个宴会,你出席完后就可以走了。」
过几天……那是他的生日宴吗?意思是她可以不用学那些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课程,只要在主宅乖乖呆到他的生日宴后就可以了吗?……可是,出席他的生日宴……在白家,族长的生日宴是族里最大的庆典,能够参加的人全是在白家有很高地位和权利的人,她这个突然出现的现任白家惟二传人,要出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一旦参加的话,她就真的跟白家牵扯不清了。
「兄长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温融认真地看向他。
难得穿黑色衣服的白玦今晚有种莫名的魔魅,他挑眼回视,冰眸里深不可测。「说。」
「您跟我的母亲有什么约定?」不知怎地,温融觉得母亲在瞒着她一些事,而那些事对她至关重要。
似乎没料到温融会突然问起约定的事,白玦眼里快速闪过一道莫名光亮,但转瞬即逝,「问问你的母亲就知道了,我不想说这么无聊的事。」
无聊你还约定?温融不满地暗自嘀咕,看样子他们都不打算告诉她了。
「好吧,兄长大人,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清楚要我入籍白家不是白叔叔的意思,」其实她也是跟白叔叔通过电话后才发现的,「加之您总总容忍我的举动……其实要我成为白家人是您的意思吧?」不知哪来的勇气,温融一口气说完,但状似悠闲抚着黑豹毛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她紧紧地盯着白玦,想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可惜那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玦沉默了一会,「是又怎样?」
「为什么?」温融追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白玦一弹响指,听到主人命令的黑豹乖乖起身,在他身边坐定。白玦用食指逗弄着它的下巴,一边懒洋洋地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做白家大小姐就可以了。」
温融生气地看向他,但马上又恢复了冷静,「兄长大人,我虽然不知道您的目的何在,但我知道您没有恶意。」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的放肆,「但是我真不愿意成为这个豪门大院里的一份子,母亲离婚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开了不是吗,您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么久了。」她太渴望自由,太渴望逃离白家的一切。
白玦的手顿了顿,然后又不发一言地轻轻抚着黑豹。温融也不说话,两人竟就在无人的庭院里静静地坐着。月光柔柔洒下,湖里的波光粼粼,微风带着一丝清香,一切竟安详得不可思议。
温融在等,等白玦的一个回答。
似乎过了一世纪,白玦才抬起头,墨瞳深深地凝视了她许久,「……我知道。」他如是说道,「但是现在,我已下定决心。你若要怪……就怪它吧。」白玦拍拍黑豹的脑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融脸上净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