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动也不动的,唐眠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跑上二楼。江意的房间左侧的『门』通往他的衣帽间,足足有二十平米,两侧都是风格统一的大衣柜,还有一面镜墙。
江意倚靠在『门』边。
「墨镜在左边倒数第二个柜子。」
唐眠边找边说:「你懒出新境界了,自己明明知道在哪儿还让我来拿。」她拉开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了不下二十副墨镜,她说:「你喜欢收集墨镜?」
「以前在国外读书时买的。」
唐眠挑了江意平时常带的那款gucci男士太阳镜,江意又说:「口罩在右边的柜子最后一层。」
唐眠问:「你柜子这么多就不担心哪天找不到衣服?」
江意:「我记性很好。」
唐眠嘀咕:「换了我肯定找不着。」
「没关系,我帮你记着,找不到问我。」
「好!」话刚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妥,见江意眼里有笑意,她顿觉窘迫,重重一咳,把墨镜和口罩都递给他。江意不接,含笑看她。
她又嘀咕:「江大神,你要在古代肯定是被人『侍』候的命。」
她踮起脚给他戴口罩,挂上右边的耳朵时,她闻到了一股须后水的味道,不经意地一看,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让她的手指微微一颤。
想起那天在沙发上的亲『吻』,唐眠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将口罩挂上左边的耳朵,眼中的笑意满得能够溢出来。
唐眠恼了,甩开他的手,墨镜往他怀里一塞:「自己戴,没空『侍』候了。」
江意侧身探前,挡住唐眠的去路。
「嗯?生气了?」
她瞪他:「谁跟你一样小气呀,别挡路,我要下去。」
江意说:「不戴墨镜了?」
唐眠没好气地说:「你没手呀?不会自己戴?」
江意摇着墨镜:「我刚刚听到墨镜在说,不是经纪人亲手戴的话,它不乐意。」唐眠被逗笑,说:「江意,你还懂得跟墨镜『交』流呀,牛呀,干脆别唱歌得了,我们就参加中国达人秀好了。」
她接过墨镜,踮脚替他戴上。
江意比唐眠高了一个头,她站稳的时候,他伸手揽住她的腰。
唐眠问:「你的手放在哪里?」
江意:「墨镜说让我对你表示感谢。」
唐眠拉开他的手,「不是说给我时间吗?拒绝小动作,不许占我便宜。江意,从我认识你开始,你自己算算到底占了我多少次便宜?我自己都算不清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许再得寸进尺,ok?」
江意颔首。
唐眠跟江意先去外面吃了早餐,然后唐眠开上了高架。
唐眠昨天想了一整晚,觉得江意唱不出那种感情,很有可能是跟发病的江意有关系。她回想了下,似乎每次江意发挥得特别好的时候,都跟他发病脱离不了关系。
发病的江意仿佛从死亡世界而来,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绝望。
她之前问了孙季,孙季说江意最近都没有发病,上一次的催眠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江意的脑电『波』越来越像正常人,证明他的科塔尔综合症走在痊愈的路上,也许哪一天便能到达终点。从此,再也没有发病。
「我们去哪儿?」
唐眠说:「去一个可以给你找到濒临死亡的感觉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