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疑:“你跟我不是同龄人?”
她当即翻白眼:“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能跟我比么!?”
“……”
“行,有数了。”韩致远若有所思,漆黑的眸浸了光,故意道,“那看来我不能离婚,必须砸你手里了,男人还是得安稳,对吧?”
楚弗唯闻言,她骤然语塞,连忙轻咳两声,理性地规劝:“这倒也不至於,该离还是离啊,不要满腹心机,还真赖上我了。”
“既然今天提起来,正好跟你说一声。我不管你在不在新家住,但每周要回去两三次,而且刚搬家的那周,最好天天都在。”
韩致远见她站在花盆堆里,冲冲没有走出来。他干脆挽袖子,露出手臂线条,也挑选起盆景:“那边离恒远太近,眼线也会多,容易被盯上,不要引怀疑。”
“我又不是小学生,还有夜里的门禁。”楚弗唯抗议,“我要是哪天想跟外面的男男女女睡呢?”
韩致远愕然反问:“外面的男男女女?”
“对啊。”她理直气壮,“你们加班不偶尔熬夜睡办公室么?”
“……”
他颇感无语,说道:“那就加完班再回来,我不信每次都通宵。”
“太晚了,没有车。”
“打电话,我来接。”
“韩致远,你有病。”楚弗唯不满道,“你就是跟你爷爷住惯了,他控制过你的出行,你就折磨我的出行!”
他语气很平稳,言语却比刀利:“谁让我们家被撞死过人呢。”
此话一出,楚弗唯深吸一口气,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尽管她觉得韩旻熊没那么大胆,敢在国内贸然对自己下手,但还是在心里做自我建设,主要他从小就离开了爸爸妈妈,有些杯弓蛇影的扭曲心态也正常。
楚弗唯音量降低,警告道:“说好每周两三天,你不要出尔反尔。”
“我可没有你擅长耍赖。”韩致远好奇道,“你刚跟爷爷聊什么,居然用了那么久?就在挑花么?”
两人在露台耗费了太长时间,让外面的韩旻熊都心里发毛。
“聊了一分锺的正事,聊了十几分锺的杂事。”
“什么杂事?”
楚弗唯绕过花盆,走到露台边缘,用手指向远方:“那边原来有条路,现在被填平了,都改种上树了。”
天际线处蓝色浅淡,隐隐可见层层绿浪,在云烟连接处朦胧。别墅区稍有些年头,附近布局几经修缮,也跟过去有所差别,曾经是一条平整的路。
“我记得。”韩致远面露怀念之色,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颔首道,“原本是胜利之路,你在那儿骑自行车输给我,气得路上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