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楚主席,骂得好!”刘沛见韩致远吃瘪,他顿时乐不可支,拍腿道,“果然还是老样子,我记得你俩青梅竹马,从小斗到大?”
“可惜我没法去婚礼,只能远程随点儿礼,在群里看看他们拍的视频。”
刘沛的父亲去世,按照当地的习俗,他一年不能参加婚礼,当初就没飞到巴厘岛。
因此,他这回得知两人来淮城,说什么都要尽地主之谊,弥补错过二人婚礼的遗憾。
菜肴精致,酒酣催出旧事长,曾经的少年,诉往昔愁肠。
刘沛本就是健谈的人,根本不需要两人抛话题,一股脑往外倾倒班中新闻。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分手了,谁家凄惨地负债破产,谁家赶上投资风口,今时不同往日了。
三人读的是私立高中,学生本就家境优越、身世不凡,连带人生遭遇也跌宕起伏。有些人当年在校时顺风顺水,寥寥数载却家破人亡,父母是牢狱之灾,亲戚则远逃海外,难免惹人感慨。
楚弗唯在燕城读大学,确实不知道很多事情,被包打听般的刘沛查缺补漏,不时还会询问两三句。
“怎么光是我俩聊?”刘沛察觉韩致远犹如哑巴,恨铁不成钢道,“哥们儿你说句话啊,白天开会那么累嘛,就咣咣在这儿干饭了。”
楚弗唯好歹有回应,韩致远却无动於衷,让刘沛万分泄气。
韩致远冷漠道:“我对八卦不感兴趣。”
楚弗唯对他的扫兴习以为常,打趣道:“中国的家庭构成就是男主内、女主外,人家是有才有德、文静贤淑,不喜欢抛头露面。”
刘沛听闻此话,当即咧嘴笑了,挤眉弄眼道:“呦,结婚了就是不一样,饭桌上都有人维护你了。”
“你没事吧?”韩致远睨他一眼,揭短道,“当年语文不好,不是没有原因。”
“你说得太对了,他就是装得很,谁说他对八卦不感兴趣!”
刘沛被怼气不过,立马凑近楚弗唯,鬼鬼祟祟道:“我们那年同学聚会,他表面上沉默寡言,实际是偷偷在听,后来直接翻脸,一推门就走了……”
韩致远脸色微变,警告道:“刘沛。”
“翻脸走了?”楚弗唯迷惑道,“哪次同学聚会,我怎么没印象?你们孤立我?”
三人是同班同学,按理说他们聚会,她必然也会在场,却没有这段记忆。
“因为你那次没来,应该待在燕城呢,班长说她去Q大邀请你了,但你好像有事儿回不来,只有我们几个留学的有空,趁假期聚一聚。”
国内外高校的假期长短不同,自然就会有碰不到的时候。
刘沛意味深长道:“同学聚会散场后,班长还跑来找我,让我找韩致远聊聊,代为转达她的歉意。”
韩致远面色一沉,用眼神制止对方,似乎不愿提这话题。
楚弗唯发现双方异常,她被此话吊起胃口,抓心挠肺地追问:“你们到底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