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瞧她神色愉悦,问道:“想吃什么?”
“你随便挑。”楚弗唯挑眉,“让你蹭蹭我的喜气,事业跟着顺利起来。”
韩致远见她眉飞色舞,便知道项目结果不错。他伸出手,用指腹蹭她的脸颊,颔首道:“那就谢谢大方的楚总。”
片刻后,两人各自换好衣服,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韩致远都走到玄关,却突然接到电话,他看到来电人一愣,将手机放在耳边:“喂,您好。”
“……什么?”
“嗯。”
“嗯,好的。”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的应答一声比一声沉,如同有口气堵在胸口,压抑憋闷,发不出来,像搁浅在岸的鱼。
楚弗唯穿上鞋子,察觉他语气有异,疑道:“怎么了?”
韩致远挂断电话,眼神仍有些恍惚。他沉吟数秒,抿唇道:“爷爷在家里摔了,刚刚被送到医院。”
屋内陷入寂静。
她和他互相对视,都窥到一丝紧张。
停车场内,电梯门一打开,楚弗唯和韩致远脚步匆匆地出来,径直朝车辆走去,准备赶往医院。
韩致远面无表情,脚下却健步如飞,抵达主驾车门旁。他正要拉开门,被身后人扯住,不禁回头望她。
楚弗唯夺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拍板道:“你坐副驾,失魂落魄的状态开车,我可不敢将命放你手上。”
尽管他面上无波无澜,但她熟知他的情绪状况,单纯是抵御压力时的自我保护罢了。
这跟他得知父母离世后一样,在飞机上不吃不喝不说话,用沉默外壳来应对世界。
“……好。”
韩致远张开嘴,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
他眼看她镇定开门,莫名其妙也被感染,悬起的心落下,登上副驾的位置。
楚弗唯握着方向盘,调整好地图导航,问道:“二十六分锺,够你调整状态么?”
这是从家到医院的距离,现在尚不清楚韩老爷子情况,无人知晓等待他们的局面。
倘若长辈没挺过去,世界大战提前打响。
“够了。”他答道,“……已经好多了。”
韩致远初闻消息,有种不真切的缺氧感,很难想象身体硬朗的祖父,仅仅在露台台阶处摔倒,就能陷入昏迷、爬不起来。
韩老爷子向来重视健康,看着还能执掌集团许久,谁曾想会突然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