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酒儿娘子 醉酒微酣 2760 字 1个月前

Florara 发表於 2012-6-20 16:31

第五十二章 河粉卷

进了船舱,只见内里香炉屏风、丝毯小几一应俱全,桌上摆了几盏果子蜜饯,还 ...

第五十三章 恨滔天

「陆小姐?」

酒儿看见陆嘉宜到来不免吃惊,公子为什么会请她来?难道也是相约游湖赏花?

一想到这里酒儿心里突然有些酸,好比吃下一颗半生不熟的青杏。

陆嘉宜依然是那副温婉娇柔的样子,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南宫霖跟前,微微屈膝一礼:「见过公子。」

南宫霖温润浅笑:「坐。」

「多谢公子。」

陆嘉宜随即在一旁的空椅上坐下,垂首敛眉,按捺住打量南宫霖的冲动,只是规规矩矩盯着自己放於双膝之上的手看。

一别数日,再次相逢,恍如隔世。陆家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陆嘉宜自己亦遭受不小打击,夜夜噩梦缠身,无人知道她的悔恨。

如果没有下药,如果南宫霖没有喝酒,如果她没有去花园寻人,如果她不曾遇上宋茂才……如果一切事情可以重来,她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模样,成日躲在府里羞於见人,甚至不敢同他人的目光对视,害怕一眼就被别人瞧出端倪。

除了懊悔,她还恨,好恨。

恨自己一时失算,恨天公不作美,恨事情阴差阳错。要是让她早早得知南宫霖正是她父亲费尽心思想巴结的逸王,哪里还会生出这么多是非而来?她一定安安分分听从父亲安排,兴许早就遂了愿。

冥冥之中总是有根线牵着她和南宫霖,看似遥不可及,实则处处交集。只是每次在她就要达成心愿的时候,这根线突然就断了,就像失了牵引的风筝,从高高的天上落下,摔得支离破碎。

情愁哀恨两茫茫。

陆嘉宜恨自己、恨南宫霖、恨造化弄人,更恨酒儿。

这个女人处处抢她的夺她的,每次在她有机会的时候都来横插一脚,生生坏了她与南宫霖的缘分。不仅如此,一个嫁过人的乡野村妇,居然一举攀上了高贵的皇亲,这叫从小自视甚高的陆嘉宜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有些东西得不到便算了,可是对於抢了自己东西的那人,一定要毁了她!

怎么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毁掉一个女人?让她生不如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陆嘉宜深谙此八字箴言的道理,她就是要这个女人在潼城混不下去,成为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最后只能灰溜溜卷铺盖滚人。

反正如今她已经再不可能和南宫霖有什么将来了,她现在就是浑浑噩噩过日子,心如死灰,没有希望,宛如行屍走肉。但是既然她都这般煎熬,那易酒儿也休想好过!

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

陆嘉宜心中有个疯狂的声音在不断回响,久久飘荡不散,於是她疯魔了,於是流言,四起了。

有多喜欢,便有多憎恨,陆嘉宜陷入了丧失理智的漩涡,走不出来了。

「陆小姐。」

南宫霖一声唤回陆嘉宜飘忽的心绪,她急忙应声:「在。」

今日南宫府莫名邀约,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原本是想避之不见的,可她还是抵不住情爱的诱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此赴约。

南宫霖貌似漫不经心,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出言犀利:「不知你和我家酒儿有什么过节?」

「匡当」一下,陆嘉宜手中杯子掉在甲板上,茶水溅了一地。丫鬟又青赶紧上前:「小姐你怎么样?没被烫到吧?」

心里巨浪滔天,陆嘉宜紧捏手掌,压住惶恐,表面镇定地反问:「公子此话何意?小女子听不懂。」

「不懂?」南宫霖嗤笑一声,明显不信:「哈!敢做不敢当?枉我还高看你几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装傻充愣倒是一把好手。」说罢他使了个眼色给夜泽:「你说。」

夜泽朝南宫霖点点头,站得笔直,如汇报军情那般开口道:「五月十七,陆府丫鬟又青找到地痞王二狗,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并告知了知府家迷药案一事。王二狗收了银子,便去城内各家酒肆勾栏花天酒地,胡乱编排一气,三日之后此案传遍城内,几乎家家知晓。这时又青又找到了妇人吴氏,吴氏曾在知府家当浆洗婆子,后因手脚不干净被撵出府去,如今靠洗补衣裳为生,生活贫苦。吴氏遵照又青的吩咐,借着在知府府上做过事的经历,四处向人暗示迷药案中女子的身份,误导众人揣测,所以才会有了那般的谣言。以上便是事情来由经过。」

酒儿听了夜泽的话,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此事竟然不是误解巧合,而是有心人的刻意编排!自己同又青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惹来她的陷害?

「你为什么要害我?」酒儿上前一步站到又青跟前,一双杏眼紧紧盯着她,势要问个缘由出来。

「我……」又青不自觉后退一步,偷偷拿眼看了看陆嘉宜,低头紧咬嘴唇,不吭一声。

酒儿又逼近一步:「说啊!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又青怯懦,吞吞吐吐:「我、我……」

「酒儿过来,当心摔下去。」眼看两人走到了船沿,南宫霖出声喊住酒儿,把她拉回到坐到自己腿上,心疼地说:「怕水还往边上走,你想吓死我啊!」

酒儿不说话,表情木然,只是双眼直勾勾盯着又青,眸里满是疑惑委屈,还有深深的失望。

同为女子,居然往女儿家素来最重视的名节一事上泼脏水,这人良心何在?以己度人,她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眼看又青快要招架不住,陆嘉宜出口帮忙:「这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素来对身边婢子管教极严,又青断然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兴许是那两人胡说栽赃?地痞无赖所言,十之**不可信。」

南宫霖听了陆嘉宜的话,却是不买账,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个小小丫鬟当然不敢擅作主张,但是背后有人撑腰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陆小姐你觉得呢?哦,对了,夜泽方才漏掉一事,王二狗和吴氏如今正在府衙大牢做客,本公子认为,在鞭刑火烙之下,他们所言应当还是有几分真的。」

鞭刑……火烙……

「噗通」一声,又青在甲板上直直跪了下来,吓得脸色青白,不住向南宫霖磕头:「公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子饶命!饶命……」

「放你一马也未尝不可。给你个机会将功折罪,说,是谁指使你的?」

又青跪在地上颤颤巍巍:「是、是……」她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她望向陆嘉宜的眼神,已经明确告诉了众人谁是幕后黑手。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