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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以走了。”张君奉已在外面催,连打瞌睡的掌柜都被吵醒了。

陆正念忙又往里缩了缩,生怕被他瞧见。

舜音指了下后门,示意她走那里,转头叫胜雨随自己出去。

张君奉在门外看过来,眼往里瞟:“夫人空手而回?”

她看去一眼,不答反问:“与军司在何处会合?”

“……”张君奉就知道不能与她多说话,历来要被噎,闭上嘴朝左右招手,示意即刻就走。

上了马,往北而去,至街心处方停,面前是一处官署。

舜音压着心绪,自马背上下来,没见到官员,只院门外有三两役卒,分外安静。

张君奉道:“请夫人入内等候。”说完带人往周围路上忙碌去了。

舜音走入院内,依旧没见到官员,可能告假的比比皆是,近来只怕都能躲则躲了。

胜雨跟来,方才在香料铺中所见仿若无事发生,一个字都没说,只提醒道:“夫人,北面好似有声音了,许是总管府已准备巡游,可登高远观。”

舜音随口“嗯”一声,解了披风递给她,走入前面最高的一座楼阁,去了二层。

就近入了一间空荡屋中,她只在里面站着,并未去看外面景象,才平息稍许的心思又在翻涌。

只片刻,脚步声响,自下而上接近,紧跟着门被推开,穆长洲走了进来。

胜雨在外带上门,及时退去了。

舜音转身看着他:“都安排好了?”

穆长洲点头。

总管府让他负责护行,是刻意为之,他反倒要担心总管府自己安排人行刺,再来一次栽赃,自然要亲自安排。

舜音突兀问:“你抓了陆迢?”

穆长洲看过来:“你知道了?”

她说:“刚知道。”

穆长洲声渐沉:“他要尽刺史之责我不拦,但无凭无据通知长安,来了人只会先查你我,除非你想封家的事还没查清就节外生枝。”

舜音低声说:“我知道,这也不是我真正在意的。”

穆长洲想起她昨日营帐里被打断的话,走近一步:“你在意什么?”

舜音眼睫微动,抿了一下唇,才说:“我在意的是你对中原如何。”

穆长洲头往下低,眉眼沉凝,盯住她:“你觉得我会对中原如何?”

舜音目光缓动,想起令狐拓说是他将河西一步步变成如今与中原壁垒分明的模样,陆正念说亲眼见过他抓了很多中原官员,她自己刚来时也亲眼见过他抓了中原探子,那也早非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