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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指什么?”寒酥没听懂。

封岌再道:“你喜欢那样并没什么错。不是讨好献媚,而是你喜欢。”

寒酥这才听懂。她接受不了与封岌这样一本正经地谈论那卑贱荒淫事,她目光躲闪,声音也仓促:“谁说我喜欢了?我不喜欢!您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她一想到自己卑媚主动去吻他的身体完全不是因为半月欢,就耻得厉害。

“人皆有欲,你也会有。”封岌道,“床笫之事从不是男子对女子的单方面索取,是相互的。我有想要亲近拥有你的欲,你也会有。情起而生欲,是理所应当之事。”

欲欲欲。

寒酥满耳满脑都是这个字。

“您不是累了困了吗?您该睡了。”寒酥说。她声音仍旧低低的,可是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慌乱局促。她不得不承认,封岌认真讲道理的时候,语气总是有一种力量,能让人信服。

封岌睁开眼来看寒酥,视线在寒酥的唇角上扫了一眼,知她上过药了。他重新合上眼,唇角微牵一抹笑。话说到这里,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也该在这里打住了。

封岌确实身上乏,给寒酥讲过道理免她钻牛角尖,便睡去。

正如封岌对寒酥直白所讲,他向自己刺了一刀,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有事。战场之上,他受过太多伤。这样一刀对於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可是她举刀在封岌身前时,确确实实存着誓死守护的决然。

二者完全不可相比。

有暖流温着封岌的心口,他不可能不感动。

他握着寒酥的手微微用力地握了她一下。

寒酥安静地望着封岌,她悄悄靠过去一点,将脸颊轻贴他的肩膀。她合上眼睛,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片刻后,寒酥睡着了。

明明昨天晚上因为他而睡不着,总想着如何避开他,无颜面对,怕被他轻贱之。可如今躺在他身侧,寒酥竟很快沉沉睡去。

大半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封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向来很少做梦。上次做梦还是受半月欢的影响。

梦里,寒酥衣衫不整地被他绑在床榻上,足腕上拴着铁链。他在她脸上、身上弄了许多斑驳雪点。

她抬起一张湿漉狼狈的脸,泪眼望他。

封岌被这个梦吓醒,立刻望向寒酥。寒酥蜷着膝偎在他身边,仍睡得酣甜。

他可是个端方君子,对寒酥尊之珍之宠之,怎么可能会如此疯魔混帐?

不可能的。

他因自己极少做梦,更对这个奇怪的梦诧异不已。难道是某种暗示与征兆不成?

封岌又突然想起来不知听谁说过梦都是反的。

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