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疑惑地望了封岌一眼,又转瞬间摆出笑脸来,道:“别站在院子里说话了,这风怪冷的。二哥,进屋来一起用早膳。”
“不必了。”封岌道。
寒酥状若随意地开口:“将军想必已经用过早膳才过来,已经吃饱了。”
封岌轻笑了一声,道:“并非用过早膳,只是有事现在要出门。表姑娘也要进宫吧?刚好顺路。”
三夫人望着寒酥跟在封岌身后三步的距离往外走,她眼中浮现欣慰。三夫人点点头,颇为感慨地说:“小酥终於不像之前那么怕赫延王了。一家人,早该如此!”
封三爷转过脸来看向她,欲言又止。
得,他还是回屋逗他的鹦鹉吧。
寒酥跟在封岌身后出了府门,待封岌登上马车,她才提裙登车,弯腰钻进车厢里。
车门随之在她身后被云帆关上。
寒酥刚在封岌身边坐下,封岌抬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转过来对着他。他视线落在寒酥唇角的一点残红,问:“还疼不疼?”
回答他的,是寒酥极轻地一声哼音。
封岌低笑了一声,目光沉沉地望着寒酥:“我还没吃饱。”
“别说了……”寒酥喃喃。
当众能说的话,只剩两个人时,反倒让寒酥的脸上飘上一点不自然的红晕。
封岌靠过来,寒酥向后退,后脑抵在车壁。偏偏这个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下,封岌及时将手伸过去垫在她脑后。
马车拐过街角,前面的宽敞的砖路,不会再颠簸了。封岌松了手,想将寒酥放开。寒酥却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襟,她收手前,故意在封岌的衣襟上用力地攥揉了一下,将他的衣衫攥出一点褶皱来。她再讶然道:“堂堂大将军衣衫皱成这样,一会儿同僚瞧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以为。”
“怎么以为?自然以为刚干了好事。”封岌握住寒酥的手腕,逼迫地压着她的手帮他拢理衣襟上的褶皱。
寒酥看着封岌衣襟上的褶皱很快被捋平,他又变得仪表堂堂威严凛凛了。她想把手收回去,可是封岌没松手。
毕竟,好事还没干。
封岌去亲寒酥红破的唇角。自今早见了她,就想轻柔地亲一亲她的唇角。一个带着柔情蜜意的浅吻慢慢加重,辘辘车辕声遮去了深吻的重喘。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来,封岌与寒酥先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威严冷肃,一个清冷疏离。两个人无话,各自跟着引路宫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寒酥今日入宫不是给元敏、元慧两位公主上课的,而是得皇贵妃召见,去给她上妆。
还未见到皇贵妃,跟着皇贵妃身边的宫婢往里走时,寒酥敏锐地觉察出宫婢眼睛里有笑,心情不错的模样。寒酥知道这宫婢是皇贵妃的心腹。在这喜怒不形色的皇宫里,她这样将笑容摆在脸上,明显是皇贵妃有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