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幻妖界,只要知道金乌雷炎谷的人,都会知道除非金乌雷炎谷封印自行开启或关闭,否则绝无任何方法进入和出来这也是淮王刚才努力狡辩所依仗的东西。”云澈看着已经混乱起来的场面,和淮王一下子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不紧不慢的道“但是四个月前,金乌雷炎谷的封印竟被强行开启了,你们一定很奇怪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金乌雷炎谷,一直都存在着一个可以强行进入,和强行出来的方法那就是借助妖皇族的妖皇玺”
“四个月前,小妖后就是利用归来的妖皇玺,强行进入金乌雷炎谷,想要第一时间去到金乌祖地,觉醒金乌血脉但这个本该只属于妖皇一族的秘密,淮王府的人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淮王,还有那所谓已经消失百年,实则一直隐于妖皇城的明王,便紧随其后进入金乌雷炎谷,对小妖后下杀手,在他们以为小妖后和我已葬身死亡之海后,再利用从小妖后身上夺下的妖皇玺,脱离了金乌雷炎谷这就是为什么,妖皇玺会在他的身上”
“淮王,这次。你要作何解释哦不,是作何狡辩呢”云澈淡淡冷笑“你接下来的狡辩可一定要精彩点,千万不要低级到侮辱我们的智商”
云澈的这番话一出,大殿再次哄然一片,起伏的声浪如沸腾的开水一般。每个人看向淮王的目光都已是剧变。那枚从淮王随身空间里飞出的妖皇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无法否认和狡辩。
淮王府有着野心,这一点,妖皇城尽知。但这种野心,和对幻妖帝皇,对妖皇族最后的传人下毒手,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引得诸多势力权衡之后支持并依附,而后者那是弑君谋位,大逆不道之举以妖皇族在幻妖界的威望,足以引发幻妖界所有子民的愤怒与仇视,为整个幻妖界所不容
“难道,真的是淮王”
“这这这这可是天大的谋逆啊”
“淮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还有明王大人这都不应该啊”
“妖皇玺会在淮王身上这还能有假”
“王爷,难道你真的”问话的,是一个投诚淮王府的中年郡王,他说话的时间,双手都在哆嗦。今天的处境绝非寻常,因为这是在天下群雄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揭开的,极有可能是弑君的大罪妖皇一脉虽已即将断没,但承载着金乌血脉的妖皇族在幻妖界的声望,是根本无人可比的
绝大多数投诚淮王府的势力,都是因为小妖后逐渐势弱,而淮王府越来越强大,小妖后之后,妖皇血脉断绝,必然将是淮王的天下。为了自己家族或势力的未来,投诚淮王府虽然是对妖皇族的大不忠,但就当前情势而言,却是下作,但“明智”的选择。
而暗杀小妖后,在这幻妖界却是天地不容之事若是完美暗杀,无人得知,也就罢了。但若是暴露然后扩散至幻妖界,淮王必定身败名裂,势力就算再强大十倍,也承受不起整个幻妖界的愤怒与敌视。而跟从淮王的势力,也同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淮郡王”天下雄图满脸怒色“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等泯灭良知,人神共愤的丑事你身属幻妖王族,身体里,好歹也流淌着些许妖皇族的血液,你竟然”
“住口简直一派胡言”仲王用尽全部力气一声大吼“妖皇玺虽然在新皇身上,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你们凭什么只凭一个妖皇玺就说是新皇对小妖后下的毒手新皇虽然素来都有雄心,但他更多的是心怀天下,心系幻妖未来万年的安和对妖皇一族更是一直敬重有加,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也根本没有对小妖后下毒手的理由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甚至说不定,是某些人刻意设下的嫁祸”
仲王虽然在极力辩解,但他的声音,却明显有些哆嗦。
“没错”辉染郡王低声吼道“妖皇玺这段时间,的确一直都在父王的身上。但那根本不是来自小妖后,而是四个月前,本王在金乌雷炎谷的入口处所捡到父王为了不引发恐慌,才没有公之于众,又恐被人觊觎,才会一直带在身上今天,居然会莫名其妙成为暗杀小妖后的罪证这其中,定有阴谋而且不仅想要陷害父王于不义,甚至还带出了本王失踪百多年的祖父这根本就是在刻意针对我们整个淮王府极有可能是一场从一开始就策划好的毒谋”
这番说辞,顿时让淮王一系的人齐齐精神一振,七守护家主的脸色也快速缓和。云澈淡淡瞥了辉染一眼,暗中冷笑。以辉染之能,断然不可能说出这般犀利的话来。显然是淮王传音告知。
的确,只凭借妖皇玺在淮王身上,并不能就此断定淮王对小妖后下过毒手。淮王势力只需死咬这一点,再加上他们压倒性的实力,小妖后根本无法将他们奈何。甚至,再咬紧“嫁祸”二字,还可以倒打一耙。
如果是四个月前的小妖后,的确会如此。
但如今的小妖后,又岂是当初可比
小妖后目视下方,任凭大殿中人声沸腾,局势一变再变,她的神情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时,她忽然开口,声音无尽幽寒“云江、云河、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