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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北寒初淡淡一笑“云澈,我今天是代我师尊,亦代九曜天宫来监督见证中墟之战。刚才一战,也在中墟之战范畴之内。”
“既为监督见证者,便不会容许任何违逆规则的事发生”北寒初音调不变,但目光隐隐沉了半分“尤其在我面前,还是不要说谎的好。”
“是吗”云澈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我,我用的究竟是何种魔器”
“呵呵,”就知道云澈会如此之说,北寒初笑了笑“你所用的魔器,应该是一种容器类的魔器,能在刹那之间释放大量封存其中的黑暗之力。释放的同时黑暗弥漫,视觉、灵觉尽皆隔绝,当然无从看到。”
“能将巅峰神王压制残噬到如此程度的黑暗之力,以你的修为,这等层面的魔器,你能驾驭的也唯有容器类,我说的对吗”
北寒初慢条斯理的说着,众玄者的思绪也被他的言语牵引,心中逐渐了然与敬服。
南凰那边无人出声,神色挣扎很显然,连他们,也完全相信云澈定是借助了某种极强的魔器。那股封锁一切的黑暗,便是魔器所释否则,单凭云澈,怎么可能击败整整十个巅峰神王
而且还是在短短数息之内全部重创
另外,退亿万步讲,就算他真的有击败十大神王的实力,又何需在一开始忽然散开隔绝一切世界的黑暗玄气那显然是在隐藏什么。
“也就是说,这些都不过是你的猜测。”云澈依旧是一副任谁看了都会极为不爽的冷淡姿态“你们九曜天宫,都是靠臆想来行事的吗”
“混账东西”云澈此言一出,北寒神君顿时勃然大怒“竟敢对九曜天宫说如此不敬之言,你是不想活了吗”
“父王不必动怒。”北寒初一抬手,丝毫不怒,脸上的微笑反而深了几分“我们的确无人亲眼见到云澈使用魔器,所以他会有此一言,情理之中。换作谁,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结果,都会紧咬不放。”
“但,”北寒初目光多了几分异芒“我既为监督见证者,自该裁定出最公平的结果。”
他从尊位上站起,缓缓走下,一股若有若无的神君威压释放,将整个战场笼罩,声音,亦多了几分慑人的威凌“你既然如此坚持称自己没有动用超出战场层面的禁忌魔器,也就是说,你是靠自己的实力,在短短三息的时间里,击败并重伤了这十位巅峰神王。”
“虽然这种荒谬绝伦的事,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人会相信。但我给你机会证明自己你也必须证明自己”
他的脚步落在了中墟战场,立于云澈之前,双手倒背,淡淡而语“作为监督者,我来亲自和你交手。你若能从我的手中,证明你有这样的实力,那么,任何人都将无话可说。方才的一战,也当算你胜。接下来的五百年,中墟界将完全归属南凰神国所有。”
嗡
战场像是忽然钻进了无数只马蜂,变得闹哄一片。
中墟之战,是中位星界之战。而北寒初何许人物他年纪极轻,却已是九曜天宫的少宫主之一,而且还入了北域天君榜,哪怕在上位星界,都是世所瞩目的超然存在
这样的北寒初,竟为了“证明”,亲自和云澈交手
西墟神君迅速道“不可万万不可这般小事,要证明再简单不过。少宫主何等身份,岂能如此屈尊。”
“不错一个故弄玄虚的小小南凰玄者,岂配少宫主亲自出手若少宫主怕有失公允,本王可以代劳,少宫主监督即可。”东墟神君也紧随道。
北寒神君倒是没阻止,知子莫若父,北寒初忽然如此做,必有目的。
“唉,”南凰蝉衣默默叹息一声,她稍稍回眸,向千叶影儿道“你家公子,着实坏的很。”
她知道,这是云澈对她的一种报复招惹北寒初,触动的可是九曜天宫。而云澈此刻所站的是南凰的立场,若有什么后果,也该是南凰扛着,扛不住,甚至可能是灭国的后果。
这是一种报复,亦是一种对她的试探。
“是你自作主张在先。”千叶影儿总算是对南凰蝉衣开口,但说话之时,目光却丝毫没有转向她“这个世上,不是谁,都是你配算计的”
“”她不急不恼,彩帘下的珠玉唇瓣反而轻抿起一个潋滟的弧度“有趣。”
比传闻中的,还要有趣。
“不必,”淡淡回绝两大神君的奉承拍马,北寒初目视云澈“今日,既是由我监督,亲力亲为亦是应当。”
“而若是不能证明,”北寒初继续道“那么,你恶意欺瞒监督者,还言辱我九曜天宫的事,我便不得不追求后果,可就不是败那么简单我须将你押回九曜天宫,交由师尊处置定夺”
“另外,此事关乎中墟之战的最终结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气氛微凝,随之,众人看向云澈的目光,顿时都带上了越来越深的怜悯。
这就是玩脱,还在九曜天宫面前嘴硬、欺瞒的后果。
当然,也有少数人一眼窥出北寒初此举,很可能是对云澈之前所用的神秘魔器产生了兴趣。
所谓怀璧其罪,而弱者怀璧,更是大罪
北寒初亲自入战场,九曜天宫天威在前,云澈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而外人,别说阻止和劝解,连气都不敢大喘。
“好。”片刻的沉寂,云澈出声“那么,若是我证明自己没有用魔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