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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垣初来的时候,就见到女子冷下脸的情景,不等他惊讶,女子看见了他,杏眸倏然一亮,人都要委屈地哭出来了,她走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瘪唇低声:

“嫔妾要吓死了,您再不来,嫔妾就要镇不住场子了。”

谈垣初瞥了她一眼,再扫向四周噤若寒蝉的后妃,觉得她有必要反思一下她的说辞。

云姒不这样觉得,她才懒得接手这些麻烦事,左右是他的后宫惹出来的麻烦,甩给他来解决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谈垣初没揭穿女子,因为女子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他怀中,像是一时些许脱离,整个人都有点恹恹地,唇色和脸色都有些发白,看样子,她口中的要吓死了也许没有掺假。

谈垣初只能接过她手中的担子,待看见中间被打捞起来的人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卢冬勳恭敬垂首,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解释了一遍。

听到了“崇安侯府的少夫人”这几个字,谈垣初掀眼,问了一个和云姒几乎相同的问题: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语气冷淡,谁都听不出他什么情绪。

但想也知道,这等皇室丑闻被传到宫外,皇上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卢冬勳回答不上来。

谈垣初淡淡地看了一眼许顺福,许顺福立即了然,低声让路元去了一趟崇安侯的住处。

等路元离开,谈垣初才看向中间那个被泡得认不出面目的人:

“她是谁?”

云姒其实有点认出淹死的人是谁了。

她眨了眨杏眸,对谈垣初这句话不知道该抱什么感想,她只见过刘氏几次,都能认出刘氏来,而谈垣初本该是刘氏的枕边人,却是一点都不相识。

果然,她听见卢冬勳道:“臣派人去查了,应该是……庶人刘氏。”

话音甫落,云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祁贵嫔,就见祁贵嫔脸色有点难堪,云姒一点都不意外。

刘氏既然丢了命,祁贵嫔谋害她一事就成了死无对证,再难翻盘。

只是有点可惜,德妃被禁足,云姒无从观察德妃见到这一幕是什么神情。

但不论德妃在不在,云姒和祁贵嫔都心知肚明,害了刘氏的凶手只会是德妃,也只有德妃需要斩草除根。

谈垣初皱了一下眉头,情绪不高: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几乎没什么情绪,众人都不免觉得有点心凉,有人下意识地想起前些时日云婕妤落水的情景。

云婕妤还只是落水,根本没有生命危险,而刘氏却是丢了性命。

而皇上相对应的反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时皇上怒不可遏,涉及谋害云婕妤一事的人,丧命的丧命,贬位的贬位,德妃娘娘还至今被禁足。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