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着实有些犹豫,今天白天刚刚被父皇训斥了一顿,本来回来想叫云昭训好好安慰自己一翻的。却没想到,自己刚一回来,却被韵儿她往太子妃那里赶。纵使他理解韵儿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高兴。
太子妃,他若是可以,真是一刻都不想见到她。一想到以后还有对着她数十年之久,他就头皮发麻。
韵娘知道太子不喜太子妃,也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后殿下不高兴了,便抿了唇,没再往下说。依她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他,今晚必是会依着自己,去太子妃那里的。
果不其然,太子深深叹了口气,起身道:“那孤将候在殿外的宫女都叫进来好好侍候你,孤今晚不陪你了,你好好歇息。”在她手背上浅浅啄了一口,方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子妃正准备熄灯睡觉,却听宫人来报说,殿下来了。
元氏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起身依礼迎接太子。太子大步跨了进来,看都没看太子妃一眼,只抬手道:“爱妃起来吧。”
元氏起身,走到太子跟前,语气淡淡:“殿下今日怎会来臣妾这里?昭训妹妹有孕在身,该是需要殿下陪伴的时候。”
太子登时恼了:“这是孤的东宫,孤想来哪里,还需得听谁的?”这才别过头瞧了太子妃那冷淡的面孔一眼,朝绿娥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叫太子妃服侍孤便可。”
元家女儿何等尊贵身份?怎可与卑微低贱的云家女儿相提并论?绿娥听太子妃的话,娘娘没发话,她是不会下去的。
太子火冒三丈,脚一抬,便踢翻一个桌子,怒道:“这里谁是主子?”她们以为他想来?哪次来不得先吵上一架!他是个男人,自然需要女人对他百般依从,敢挑战他权威的,必死!
元氏咬了咬牙,松口道:“绿娥,先下去!”绿娥这才领着一众宫女退了出去。
太子怒气难消,转头恶狠狠盯着元氏瞧,出言讽刺道:“你打小就狂傲,也不知道你何有可狂的!自恃美貌?全京城才貌双全的女子多得是!家世显贵?呵……自康王经手的‘江南一案’之后,众世族已是大受打击!你们元家又算得什么?值得你这般孤傲?”
元氏依旧清清冷冷,面上无过多表情,只道:“臣妾只知,当初是皇家三媒六聘将臣妾迎娶入宫的,臣妾娘家到底值不值得臣妾骄傲,这事圣上说了算!”
“你!”杨佼气得青筋暴跳,怒走过去,一把将元氏拉着往床的方向走去,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粗鲁地去扯她的衣物,“孤打小就看不惯你这张冷脸,看谁似乎都低你一等!你狂什么?即便元氏之前坐过江山,可那也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此番是我杨家为帝!”使劲将她衣服全扯烂了,又伸手拍她的脸,“孤就是想看你向我求饶,最好跪着向我讨饶,哭着向我讨饶!”
说罢便狠狠吻了下去,没有过多前戏,直奔了主题,每一次撞击都又重又狠,仿若在发泄着什么!
元氏先是挣扎不依的,可到最后发现,任自己如何做,都是不管用的,杨佼他就是想要侮辱自己!想得通后,她索性仰头不再动弹,只是望着头顶的大红帐子,眼角有了泪意……
她听了父兄长辈的话嫁入皇家,原是想做至高无上的圣后娘娘的,可此番,她一点不想了。若是杨佼做了圣主,即便她做圣后,可一想到她要日日对着他,还要替他打理后宫,她便恨不得立即去死!
她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他!
三更过后,深夜寂静,身旁的人终於不折腾了。
太子妃用薄衣掩了身上的狼借,起了身,走至案前,执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之后装在信封里,信封上赫然有几个大字:晋王亲启。
杨佼也睡得及浅,不但睡得浅,此番好似还在说着梦话。因是梦话,口中吐字及不清晰,但听着语气,好似是什么噩梦。元氏将信封封好后,便压到了箱底,然后走到床边,蹙着秀眉细细听。
她目光冷冷地落在杨佼俊逸的面孔上,从他浓黑的眉毛到高挺的鼻子,再到薄薄的嘴唇……她与他打小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似乎天生就是仇人,两人在一起,从未安生过一天!
其实杨佼此番是梦到了小的时候,他自小喜欢乐理,但却不能够被父皇母后所接纳,於是他在夫子授课之余,便自己偷偷练琴。偷偷摸摸做的事情,自然时常会被父皇跟母后发现,一旦发现了,便是一通打骂。他记得他被打骂的那个时候,元氏女跟二弟杨睿就站在一旁,一个冷眼旁观,一个幸灾乐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