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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 春温一笑 4686 字 3个月前

吴王夫妇、宋王夫妇也先后来了。

吴王的母妃或许有异域血统, 吴王深目高鼻, 体形健硕,少言寡语。吴王妃却是娇俏活泼型的,未语先笑。

宋王看上去有几分文弱,宋王妃则是衣饰华贵,艳丽张扬。

这两对夫妇祝贺过新婚小夫妻, 便去陪雍城长公主看戏了。

皇太子夫妇来得最晚。和皇太子夫妇同行的, 还有太子妃的父母, 越国公、越国公夫人,以及太子妃的叔叔开化侯。

李旸看到开化侯,眸光幽深, 俊脸现出薄怒之色。

大喜的日子看到这等货色,扫兴。

他的手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了,“小哥,他若敢说什么不好听的, 我替你骂死他。”

李旸一颗心也变得温软, “谢谢你, 不过用不着。我能应付。”

“我骂他比较好。”香璎一心替小哥着想, “我又不是他生的, 骂死他也无妨。你便不好开口了。”

李旸方才的怒气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心境明亮, 不染尘埃,“咱们不骂他。”

不骂他,直接打, 狠狠的打。

香璎跃跃欲试想替小哥骂人,谁知开化侯虽然笑得阴险讨嫌,却不开口说话,香璎只好再等等。

越国公和越国公夫人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老两口把李旸看了又看,目光慈祥,还隐隐有泪光闪动。

太子妃满怀歉疚,“阿旸,张家对不起你。”

香璎怒气蹭蹭蹭往上蹿。

这家人是一起得了癔症吧,大喜的日子,不诚心诚意的来祝贺,跑来捣什么乱

看太子妃和越国公夫妇这个样子,应该是知道小哥的身世了。太子妃连“张家对不起你”的话都说出来了,应该还有要认回小哥的意思。这不是发痴发颠么且不说小哥这些年被开化侯追杀了无数次,单说小哥颠沛流离多年,现在终于认了雍城长公主为义母,又入赘了安王府,日子过得幸福又安宁,张家若有一丝一毫为小哥着想,就不应该这个时候跳出来

退一步说,就算张家对小哥没有感情,所以不站在小哥的立场来考虑前因后果,不替小哥想过去将来,可他们总要顾虑一下雍城长公主吧。雍城长公主孤独多年,终于认了个义子。这个义子才认下,越国公府就想来生事了

太子妃是有多么的不精明,才会想到这样的昏招。雍城长公主地位超然,对皇帝的影响更是极大。其余的皇子是想方设法讨好雍城长公主,太子妃却让她的娘家和雍城长公主抢人

怪不得前世是定王登基。

有这样的太子妃,太子妃有这样的娘家,定王想抓太子的错处,大概不难。

香璎恨死了这些人,越国公和越国公夫人却浑然不觉,这夫妻俩和太子妃一样满怀愧疚的看着李旸,看样子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开化侯则一脸阴沉笑意,就等着看好戏了。

“太子妃嫂嫂,你说哪里话。”香璎笑得很甜,声音也很甜,“我夫君姓李,和张家一点干系也没有。张家有什么对得起他对不起他的对了,太子妃嫂嫂,我王妃祖母和义母她们在听戏,我年纪小,也不知道她们爱听什么戏文,你去帮我点几出热闹有趣的,好不好”

拉着太子妃,往戏楼让。

太子妃想回头,“我有话和阿旸说”

香璎笑嘻嘻,“他是我夫君,嫂嫂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他的事无论大小,都归我管。”

香璎凑近太子妃,压低了声音,“嫂嫂,今天是我俩大喜的日子,义母十分欢喜。咱们孝顺她老人家,不说败兴话,不做败兴事,嫂嫂说好不好”

太子妃不由自主应道“好。”

太子妃被香璎拉走了,李旸一张俊脸冷得像冰,越国公和越国公夫人没意思,低头叹息两声,也入席了。

开化侯痛恨之极,“又让你小子逃脱了。”

开化侯狞笑,“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么,可就不一定了。小子,你终有一天要落于我手,听我发落。不只你,还有你新娶的这个小丫头,一样逃不出本侯的手掌心”

李旸目光如电射在开化侯脸上,开化侯心中一颤,竟然不敢再放狠话了。

李旸冷冷道“太子妃已经出阁,不算张家的人。”

开化侯拧眉,“何意”

李旸语气轻蔑,“算上你,张家总共来了三个人。张家来三个人,我回送三份大礼。”

开化侯心中一惊,“你待如何”

李旸笑了笑,是那种单边嘴角上翘的笑。

他生得太过俊美,便是这样的笑容也显得风度翩翩。但开化侯不傻,知道那表示鄙视和轻侮。

“小子安敢生出歹意”开化侯惊怒交加。

李旸脸色一沉,如闪电般抓住了开化侯的手掌。

“你,你敢”开化侯竭力掩饰他的恐惧,但声音已经颤了,说话已经结巴了。

李旸也不跟他废话,手上用力。

巨痛入心,开化侯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

“收回你方才的话。”李旸命令。

“不”开化侯硬撑。

李旸冷笑一声,力度加大,开化侯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竟敢如此待我你母亲,哎哟,你母亲不会原谅”开化侯一开始还嘴硬,但身体上的痛苦他实在受不了,“好,好,我收回,我收回。”

李旸把开化侯摔在一张椅子上。

红衣少年扬长而去,只留下轻蔑的三个字,“软骨头。”

开化侯眼前冒金花。

这小子竟敢骂他软骨头反了,反了

开化侯喘息许久,跳了起来,“小子,这便算是三件大礼之一”

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开化侯颓然倒在椅子上。

三份大礼。

李旸不知会送什么“大礼”给他,开化侯无端生出惧意。

这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好欺负了

“阿逸,你到底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这个臭小子。”开化侯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浓烈恨意,“这小子天赋异禀,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如此咄咄逼人。假以时日,他功夫越加炉火纯青,我欺不了他,他反要侮我了不,不必假以时日,恐怕他近日便要动手了”

开化侯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

开化侯憋着一口闷气在安王府听了半天戏,喝了几杯酒,他喝酒听戏的功夫,越国公府后院起火。

开化侯养在棋盘街的外室,一名罗姓女子,带领两名侍女、两名仆人,坐轿子到了越国公府,求见开化侯夫人。

开化侯夫人自视甚高,当然不敢接见这位不知名的罗氏。只让管事婆子出面询问来意。罗氏娇滴滴的向管事婆子问好,取出一封书信,“是侯爷吩咐奴家,来向夫人请安,盼夫人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