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秋风徐徐而来,吹得人身上发凉,树上的黄叶落了一地,假山上的棱角也挂了几片,还没人过来打扫。
因凉亭周边围着面容严肃的侍卫,所以无人靠近。
宴卿卿说:「此次和宁国公府的婚事没了,他应该不会再待很久,我怀疑过他和那位宋姑娘,但也只是猜他们有些奇怪,毕竟他是来求亲的,倒不敢想那竟是真的。」
赵紊以前就是个二愣子,做事很少看场合,这回倒还和以前一样,不知收敛。
宴卿卿叹声气,如果自己是他家里人,定要打他一顿,非让他长点记性不可。
她嫩手白皙,头上簪子精致,举止言行皆是自然,好似在无奈的谈笑,便连眉眼中藏着的郁闷都像没有般,似是不怎么把别人说她的事放在心上。
宴卿卿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随遇而安,烦事心中不留三天。
可闻琉却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宴卿卿不敢直视自己,她的眼神在闪躲。
闻琉窍长的手指摸着玄色袖口,整了整微皱起来的边角,眸色淡淡。
宴卿卿知道自己很拘谨,她在心中叹口气。
从云山回来,闻琉政务繁忙,宴卿卿心中又过不去那个坎,两人已是许久未见。
今日相见时他身旁又有宁国公和赵紊,两个都是会说的,倒没察觉有为难之意。
现在两人独自谈话,还真是局促不安,手往哪里放都不对。
若非那奇怪的外邦药,她又何必如此?那种梦能是随便说说就能忽视的吗?
「朕却觉得他十分奇怪。」他说,「怕义姐在他面前藏不住,所以上次什么都没说,现在这也不是个好地方,你暂且先记着,凡事留心。」
宴卿卿刚想开口,让闻琉可以派个侍卫去宴家给她说声就行。
闻琉就又说:「天气凉了,再待下去又要伤风咳嗽,等朕查清再和你说。」
上次那场病还没过去多久,要再来一场,那可就要伤到底子了。
宴卿卿只能点头应好,她突然想起了相然跟她说的事,犹豫了会,问了出来:「上次的发热,能同我说说吗?」
闻琉皱了皱眉,「谁给你透露的?」
「无事,只是十分奇怪,想问问。」宴卿卿说,「怎么我没有半点察觉?」
说来也是尴尬,上次发热来得突然,宴卿卿开始以为只是下山时着了凉,直到相然与她说了后,她才隐隐发觉不对劲。
那天晚上,她似乎听见了闻琉的声音。
这件事宴卿卿本来是压心底,谁也不说的,毕竟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她明白那不可能是真的,闻琉手头事情太多,勤民听政,哪有功夫半夜去看她?况且人要是真的来了,他又怎么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