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是答应,心里可是很下气,不能在靖宁侯府劫人了呀。 “那个,不用武力怎么劫人啊,难不成走到人家跟前说'跟我走吧,我要劫持你' ……”张雱话音未落,解语已是两眼发亮,“大胡子这主意真好!”
这主意,真好? 张雱傻呼呼看着解语,说不出话来。 解语笑着倒了杯茶递给他,“天热,润润喉。”心情很好的样子。 “上士杀人用笔端,中士杀人用语言,下士杀人用石盘。”杀人是这样,劫人也差不多吧。 用武力劫人未免落於下乘,用语言劫人,或用笔端劫人,倒真是可以一试。
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靖宁侯府门前已停满马车、轿子,解语才到街口便下了马车,和张雱步行至西侧的角门,早有两位干练管事嬷嬷等候多时了,见到张雱后笑容满面行礼,“少爷!安姑娘!”侍侯二人坐上轿子,晃晃悠悠过了半盏茶功夫,在二门外下了轿。
“你家很阔气啊。”解语一路行来,触目尽是亭台楼榭,雕梁画栋,很是奢华。 靖宁侯府占地辽阔,远远望去有小桥流水和山丘树林,云蒸霞蔚,景色很是壮丽。 不由笑咪咪夸奖道。
张雱想说“这不是我家”,看看前头带路的管事嬷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管事嬷嬷若把话传到他耳中,徒然惹他伤心生气。 只含含糊糊说道:“哪里,哪里。”
管事嬷嬷带着张雱和解语走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前,止住脚步,院门口两个面目清秀的小童儿迎上来,殷勤笑道:“少爷,安姑娘,侯爷在里厢呢,请二位进去叙话。”
解语和张雱并肩往院里走,低声问他:“今日不是太夫人寿辰么,他不用招待客人?”张雱低声告诉她:“这会子来的大多是晚辈,岳霆他们出面招待便成了。”解语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进入屋中时,岳培正站在花架子旁边亲自执壶浇花,花盆中是一株名贵的龙岩素心建兰,喜欢兰花啊,真高雅,解语站在张雱身边笑盈盈看着, “养兰一点通,浇水三年功”,看来岳培养兰花不是一天半天。
岳培微微一笑,把水壶递给张雱,“无忌,替爹浇水。”张雱本不想接,解语瞪了他一眼,才乖乖的躬身接了过来,“是!”真的给兰花浇起水来,居然也似模似样。 解语顿时刮目相看,大胡子真高雅,连兰花都会浇!
岳培对着解语微笑说道:“无忌小时,常帮着爹娘浇兰花,那时他很是乖巧听话。”
春晖堂。
靖宁侯太夫人迎至厅门口,笑得眉毛弯弯,“你今日能来,我可是高兴坏了。”六安侯太夫人身后簇拥着儿媳、孙媳、孙女,笑容满面说道,“你过大寿呢,我哪敢不来。”二人亲亲热热携手进入厅中,分宾主坐了。
顾夫人含笑上来见礼问好,李氏更是长袖善舞,又是张罗茶水点心,又是陪着说说笑笑,把傅家一众人等敷衍得风雨不透。 太夫人拉着傅解意夸了好半天,也拉了傅解忧赞道:“是个好的。”又命李氏嫡出的二姑娘岳霏、四姑娘岳霓出来拜见傅家太夫人、夫人,对岳雪、岳雯则是提也没提。
岳雪、岳雯是庶女,这种隆重场合下也没她们什么事儿,便是过会子要招待来客中的少女,也是嫡出的岳霏、岳霓出面。 在侧间坐了半日,岳雪觉得倍受冷落,面上虽还是温文笑着,心中却是越来越冷。 岳雯年纪小,只管快快活活的吃点心,顺带着品评来来往往的各家夫人**。
“三姑娘,五姑娘,侯爷命二位姑娘到书房见他。”听到仆妇这传话,岳雪打起精神,仪态端方的带着岳雯去到岳培的书房。 还没进入屋中,已听得一阵阵的笑声传出来。
“父亲今日这么高兴啊。”岳雯拉拉岳雪的袖子,偷偷说道。 岳雪抿嘴笑笑,“祖母过寿,父亲当然高兴了。”二人进入屋中,只听岳培笑道:“阿雪、阿雯来得正好,快,来见过你们安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