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培苦笑道:“霆儿,不是这样。无忌才从西京回来,第一回见我,便说要去安家提亲。霆儿,你弟弟这回并不是胡闹。”你看见那傻小子的眼神了么,彷佛天地间只有一个安解语,他怎么会是一时心血来潮。
岳霆倔强的绷起脸,不说话。 岳培一声长叹,“是要兄弟相争么?好,霆儿,你真对得起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两个儿子看上同一女子,岳培真想放声大哭。
岳霆呆楞了片刻,跪下认错,“儿子唐突了,父亲莫伤心。”若是岳培抓起他一顿打骂倒没什么,偏偏是眼圈红了,眼泪快掉下来了,这让为人子女的如何忍心。
岳培柔声劝他,“霆儿,你是哥哥,要让着点儿弟弟。无忌是个死心眼儿,他是个死心眼儿。”想到无忌那傻样子,岳培哽咽了。
“从小,父亲便常跟我说,'你是哥哥,要让着点儿弟弟'。”岳霆幽幽说道,“父亲,我能不让么?只这一回。”
岳培正要开口说话,岳霆抓住他的手,彷佛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解语是傅侯爷嫡出长女,血脉亲情隔不断,她冲早是要认回傅家的!若是解语认回傅家,傅侯爷如何肯把解语许给无忌?父亲,无忌在咱们眼中自是千好万好,可在外人看来,到底身份上还是差了。”反正无忌是娶不到解语的,即使我让了也不成,那我又何必要让。
“更何况,”岳霆狠狠心,冷静说出,“安大人怕是出不了大理狱了!儿子打听过,安大人是圣上密旨入了诏狱的,似和金花银、矿监税使有关。”
岳培心中一凉。 圣上贵为九五之尊,生平却最是爱钱,凡在金花银、矿监税使上犯了事的,往往恨之入骨,再不宽赦的。 若是安大人真出不了狱,解语怎么办,无忌怎么办。 这两个可怜孩子。
还有眼前这个,虽然貌似沉着冷静,其实也是性情中人,也是可怜孩子。 岳培望望眼前的岳霆,想想当阳道的张雱,心中发愁。
当阳道。 “安大人可能出不了狱?为什么啊。”沈迈津津有味吃着点心,“不是说要大赦么?”大赦都出不来,能犯了什么事。 要说是犯了大案子,不应该能从诏狱移到大理狱啊。
“大奸大恶之徒,不在大赦之列。”解语简短说道。 至於什么叫做大奸大恶,哼,有些王八蛋觉得你不让他由着性子祸害人便是大奸大恶!
“那怎么办?”张雱点心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紧张的问道:“难不成咱们只能坐家里等?”他快愁死了,本来以为安伯父快出狱,很快能提亲了。 这可好,解语说九成九出不了狱。
“这有什么,”解语嫣然一笑,“文的不行,来武的!”真遇上朝政不清明的时代,遇上不讲理不**的时代,该打就打呗,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坐着等死,总不能任由亲人受苦受难。
“好极!”张雱来了精神,“要劫狱么?解语,交给我了!”杀过富,济过贫,可从来没劫过狱呢。 劫狱这件事,应该很有趣,一定很有趣。
解语好笑的看看他。 这人,说起劫狱,好像中学生说起假日远足似的来劲。 你当这是什么,生死攸关好不好。
不过,这人还真是对自己毫无保留。 解语想起甫一见面张雱便收留萍水相逢的自己,又助自己夺回**,当时以为他是古道热肠,如今看来,分明是一见锺情。
这便叫做缘份吧? 解语含笑注视身畔英俊单纯的大胡子,温柔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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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真是寂寞难耐,寂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