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培立起身,脸色郑重的说道:“无忌先随我拜过张家祖先,再随亲家拜沈家祖先。”当年无忌刚刚出生时,阿媛怜爱的抱着他,欣慰说道“沈家有后了”。 是自己实在舍不得无忌姓沈,总盼着和阿媛再生次子,将次子过继给沈家。 可惜阿媛只生无忌一个,既如此,无忌便该既拜自家祖先,又拜沈家祖先。
虽是要拜两家祖先,好在离得近,两家紧挨着。 张雱和解语先跟着岳培拜了张家祖先,又跟着沈迈拜了沈家祖先。 之后便驱车去了靖宁侯府,那边还有一堆亲戚要认。
还没进大厅,已经听到不少欢声笑语。 等到进入大厅,只见长长两列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有人。 “你家人真多。”解语低声说道。 张雱想说“这不是我家”,却没有说出口:若被他听见了,徒增伤感。 自己已经成了亲,是大人了,不可再惹他伤心生气。
两人先拜了太夫人。 太夫人笑盈盈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线,雱哥儿今儿可是规规矩矩的,真招人喜欢! 他这媳妇儿娶得不错,瞧瞧这小模样,可真俊! 太夫人含笑抿了口茶,赏了一对镶珠嵌玉五凤朝阳金钗,“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开枝散叶,子孙昌盛。”太夫人这些话既是训勉,又是祝福。
两人又拜了岳培和顾夫人。 顾夫人一向温柔和顺,身边又坐着一脸满意笑容的丈夫,自然不会横生枝节,温言勉励几句,赏了一对华贵的金玉梅花簪。
岳坦、李氏夫妻二人更别提了,和善得很。 李氏笑咪咪把一对碧莹莹的手镯戴到解语手上,拉着解语的手夸了好几句,“这模样,这礼仪,真是让人挑不开一点儿不好来。”看看解语,看看张雱,越看越满意,“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李氏起身,拉着解语笑道:“今儿全是咱家自己人,婶婶带你一一见过。”岳培、岳坦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岳培排行老大,岳坦排行老四,中间还有排行第二的岳城和排行第三的岳址。 岳城、岳址均外放为官举家离京,今日在场的是老五岳垦和老六岳垄。 李氏拉着解语过去一一拜见了,岳垦、岳垄和岳培生得都不甚相像,脾气却都温和,待张雱和解语都是客客气气的。
只有两个嫡子,却有四个庶子,太夫人也真够不容易的。 解语算算账,暗暗感概。 见完了长辈,到平辈见礼时,是岳霁之妻齐氏带着解语一一见过的,比张雱大的,解语便收个荷包;比张雱小的,解语便送出一个荷包。 “只可惜二弟今儿奉命出了公差,见不到。”末了,齐氏面有遗憾的说道。
岳霆出了公差? 是他曾经阻挠我和无忌救流放途中的父亲,不好意思见我罢? 解语温文的笑笑,“真是很可惜。”
认过亲后自然是大摆筵席。 男人在外面花厅喝酒,女眷在里屋摆了两桌。 解语站在太夫人身边象征性的布了两箸菜,太夫人便命她坐下了,“好孩子,咱家不讲究这个,快坐下。”早有眼明手快的丫头端了椅子过来,解语敬陪末座。 吃饭中间自然是不能说说笑笑的,“食不言”嘛。 饭后诸人围着太夫人说说笑笑,气氛很和乐。
黄昏时分张雱和解语才获准离开,岳培笑吟吟吩咐他俩,“回罢。”今儿无忌一言一行都中规中矩的,几个叔叔都没口子夸他,做爹的真是听到耳中喜在心中。
辞别众人上了马车,解语疲惫靠在张雱肩上,“无忌,我好累。”昨天白天重体力活儿,晚上重体力活儿,今儿又从早起忙到这时候,真是累死。
张雱很是心疼,柔声说道:“回到咱们家便好了。回家后咱们什么也不做,先好生歇息。”果然回家后饭也不吃澡也不洗,直接上床睡觉。
解语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次日天光放亮。 摇铃命人进来放了热水,解语沐浴过后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这日除了陪沈迈吃早、中、晚三餐,其余的并没什么事。 晚饭后沈迈很知趣的早早走了,“你们好生歇着,歇着。”
张雱可怜巴巴的看着解语,彷佛在央求“早点儿睡吧。”解语笑盈盈说道:“明日要回门了,今晚便该早些安歇。”张雱眼睛发亮,命人备热水沐浴过,之后早早的上了床。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张雱不用解语引导,自己找到那个洞天福地进入了。 又温暖又湿润,真好,真好,他只觉自己被解语裹得紧紧的,舒服得□了出来,“解语,我是不是很没羞?”大概是感觉自己的□声不雅,张雱喘着气在解语耳边问道。
解语脸色晕红,声音迷离,“无忌,我很想□呢,是不是很没羞?”张雱大喜,原来解语也想□啊,真巧。 “你莫忍着。”张雱吻着解语的耳颈,鼓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