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人,以前的事你最清楚,你应该知道郡王有多看重我们陈家。我也不是图这些东西,就是怕有人瞒着郡王行事,到时候郡王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娉真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什么叫不图这些东西,若真的不图又怎么会跑这一趟。她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示意锦恭人拿给邹氏。

“这是我和郡王大婚时陈家送来的礼单,二老夫人可以比一比。”

邹氏才不会看,她哪里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东西。他们陈家怎么能和公主府比,再者郡王可不会贪图他们的东西。这个叶氏到底还是出身低了些,心胸不够宽广,为人不够大气。

“这哪里能比,长公主在世时就是如此,郡王妃难道不知道吗?恭人你没有告诉郡王妃吗?”

锦恭人张了张嘴,无法辩驳。长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对有些人太过包容了些。比如说陈家人,比如说国公府的那位温夫人。

叶娉冷笑道:“你这是想用长公主来压我?”

“我可不敢。”邹氏抬了抬下巴,她就是拿长公主压人又如何。“长公主心善,体恤我们陈家上下。这些年郡王一直谨遵母命,没道理因为一些小事坏了自己的尽孝之心。”

“长公主当年只将庄子交由你们打理,旁的并未言明。”锦恭人道。

“有没有说,郡王能不知道吗?郡王这些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变?既然变了,为何不敢让郡王知道?我看就是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坏了郡王的名声!”

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叶娉真为长公主和温御不值。

他们不是贪心不足吗?

她还真不信这个邪,非要让他们把庄子也吐出来不可!

“这份礼单,你随便拿出去让人评理。若有人能说我们做得不对的地方,指出我们送的礼太轻,我立马将礼给你补上。来人哪,送客!”

邹氏几乎是被赶出去的,那叫一个气。

她对着公主府的大门连呸好几声,满肚子火气地回到陈家。添油加醋地那么一说,陈家上下都愤怒了。

断人财路,等同於杀人父母。

最后陈家三位老夫人给宫里递了牌子,哭到了顾皇后面前。顾皇后一听这事,哪里敢自己做主,立马派人将叶娉请进宫。叶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下换好诰命服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锦恭人过来了,问她,“郡王妃害怕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何惧之有?”

锦恭人的眼底泛起怀念和笑意,郡王妃和殿下像,但又不像。殿下虽然手腕过人,但太过宽容心善,相比而言郡王妃这样的性子更不容易吃亏。

“她们若是蛮缠,我可以为郡王妃做证。”

“到时候若有必要,我不会客气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娉进宫后,直接被带到昭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