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只是和他有关也可以。
在梦里她也那样安静地等着,等过无数个安静的晌午中的一个去。
又像那无数个晌午,等了一场空寂。
然后在梦的后半截,小院的天空慢慢黯下去。
某一秒她脚底一空,失重感将她包裹,她的整个身体向着她看不到的地方跌落下去——头顶的天空被破旧的楼房割成不规则的方块,她的视线里只有那只推出窗外的黝黑的手。
她在梦里向下落去。
惊恐的失重感挤压着她的心脏,她只能在熟悉的绝望里等待最后重重的落地。
呼——
风声忽止。
像万籁俱寂。
这个重复过无数遍的梦境突然变了,她看见自己的胳膊被拉向上,她抬头望去。
有人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臂。
“别放…开。”
那个陌生的声线竭力到颤抖。
宋晚栀在梦里一抖,仰头。
她看见了一张模糊的、稚嫩而狰狞的孩子的脸。
她情不自禁张口。
“江……肆。”
刷——
名字出口的那一瞬,她骤然惊醒。
晚夏的蝉在窗外叫得歇斯底里,寝室里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在。宋晚栀身上起了薄薄的虚汗,不知道是梦里吓得还是热得,她苍白着脸,但只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架上的手机。
2:17。
又是周六。离着下午3点的那场赴约,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第9章 银河落了吗
宋晚栀有点倦,但还是撑着身体下床,去洗漱、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穿过半个校园的树荫和蝉鸣,终於在2:50前到达学校外面的那个咖啡厅。开学后的周六下午,咖啡厅里的人多了很多,半数是S大的学生。
宋晚栀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
她停在进门的地方,眼神有些抗拒地望着不远处的窗旁——提前订好的桌位里侧,此时已经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背影笔挺,领带、衬衣、袖扣、裤脚,每一寸走线都一丝不苟,透出精致昂贵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