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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这两个字母代表什么。

从前多少次走神里,她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写了无数遍,等回神她又惊乱慌张地藏起,生怕被看到这个藏在心底的秘密。

明明就算别人看到了也未必猜得到。

可暗恋就是未战先败,输得丢盔弃甲。就是做贼心虚,即便她什么也没偷,她只是偷偷喜欢上一个人而已。

宋晚栀沉默地站起,一件一件收好书包,然后拿上江肆的外套和那盒牛奶,她朝楼外走去。

雨已经将近停了。

只剩青梧叶下淅淅沥沥。

没到楼外,宋晚栀在进楼的廊柱下,差点撞进江肆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雨或薄荷的凉意,没有灼烧过的迫人气息——江肆没抽烟。

宋晚栀却没任何心情在意。

“怎么出来了?”江肆意外低眼,又笑,“我还以为谁家小朋友走路这么嚣张,连前面都不看?”

宋晚栀沉默两秒,轻抬起手里的东西:“这盒牛奶,是别人给你的吧?”

“……”

宋晚栀其实很会骗人,她曾经骗过很多人。

唯独在江肆面前,她学不会掩饰,谎言总是拙劣,还总是顽固尝试。

这次没有。

女孩声音里的凉意被雨湿透了,像冰片似的,尖锐地刺过空气。

而江肆总是在第一秒里就能敏锐地感知她的真实情绪。

他眼唇勾着的笑抹去,黑眸低垂:“是,又怎么了。”

“……”

他语气松散而无谓。

如果两军对垒,那这人得是多没有战意或士气,就像随随便便一柄毫无章法又钝得将朽的木剑刺来。

然后噗嗤轻声。

宋晚栀鼓起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漏掉了。

她忽然想起了她送他的糖,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样下场。

也或许更惨些,躺在某个角落的垃圾桶里,安静地在这个盛夏的结尾里悄悄融化掉了。

“谢谢,”女孩苍白地笑了下,“还给你。”

外套和牛奶盒一起推进江肆怀里。

这是女孩第一次朝他这么明显地笑。

凉冰冰的,毫无温度。

“……”

长睫阖下,江肆眉眼半压,没表情地把要走过他身旁的女孩一把攥了回来。

直接拉到廊柱后的角落,抵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