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肆那天在校会会议室动怒的模样,宋晚栀就感觉心跳都急剧加快起来。
“你们先去吃早餐吧,不用等我了。”
宋晚栀说完就朝楼外走去。
王意萱还在原地发懵,左右看看:“啥?啥情况?你们说啥了,怎么栀栀突然就改主意了?”
康婕笑吟吟地戳她额头:“没事,你不用懂。”
“康姐你拉我去哪?”
“当然是去给我们栀栀加油助威,”康婕拉着王意萱跟上去,望着几米远处的背影,她又忍不住笑,“现在看,我们栀栀只是看着柔弱,骨子里还是藏着爆发性很强的战斗力的,只不过,激发条件比较特殊啊。”
“……?”
楼外。
宋晚栀一改这几天见到这人就绕路而行的模式,下了台阶,她停在原地,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於天霈抱着一大捧玫瑰朝她过来。
“终於等到你了啊,晚栀,”於天霈摘了墨镜,把花束捧上前,“喜欢吗?我让人专门——”
宋晚栀眼神冷淡地退后两步,上了台阶,也就跟对方保持平视且远距离的交谈:“於先生,我和您连认识都谈不上,请您自重。”
於天霈一顿:“我以为你是改主意了,结果还是执迷不悟。我说了,江肆和他家里关系闹得很僵,他能给你的未必有我能给你的多,你怎么就——”
“於先生,”宋晚栀再次打断,“我和您不认识,我的个人交际更与您无关。您再这样纠缠,我就只能报警了。”
於天霈神色冷下来,他打量宋晚栀片刻,问:“看来,你还是认准江肆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呢?所有和江肆有关的人和事,都与我有关啊,”於天霈慢慢笑起来,眼神让人想起冰冷滑腻的蛇,他一步一步上前,“毕竟我的愿望之一,就是看江肆一辈子不得安生。”
“……”
宋晚栀终於有了神情。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如此不掩饰自己对一个人厌恶至极的负面情绪。
於天霈被女孩的那个眼神刺了一下,他停住,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搞清楚,做错事的是江肆,不是我。”
“这样说会让你的良心感觉慰借吗?”宋晚栀淡淡一顿,“哦,我忘了,於先生应该是不会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於天霈僵了下:“你以为这种话就能劝退我了?”
“我没打算劝你,像你这样知道在江肆那里走不通就想利用我打击他的懦夫,我为什么要和你浪费时间?”宋晚栀看他的神色恢复漠然,“我最多觉得你可悲又可笑,元浩学长跟我说你是嫉妒江肆,所以想毁了他,我觉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