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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锺后。

二楼贵客区单独的洗手间内。

水声淅沥。

朝徊渡个子高,跟摆弄洋娃娃似的,将她放到洗手台上,顺便将她长到极踝的裙摆撩起到大腿上方,腿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炽亮灯光下,展露无疑。

清澈但沁凉的水流冲走少女脚背上的玻璃渣。

檀灼被冻得轻颤,下意识想要把脚缩回去,却被一只骨骼分明的长指不由分说的按住了脚腕。

她没能躲开,视线却无意间对上洗手台的大镜子。

镜子内,她双眸潋灩一片,黑色长裙凌乱又靡丽地堆积上来,两条细腿无措般地蜷缩着,单薄脊背往后仰,全部重心都落在站在水池旁的男人身前,细细吊带随着她别扭的动作,摇摇欲坠,若隐若现。

她衣着不整,脚尖还在滴水。

反观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还戴着银丝边眼镜,一如既往地清贵从容,垂眸时,琥珀色眼瞳似染着神性的怜悯,正绅士地将她裙摆抚平。

这种画面对他而言,似一种亵渎。

而从朝徊渡的角度,能清晰看到镜子里少女檀口微张,似在困惑。

她唇珠极艳。

她不明白,但朝徊渡却知——

她想‘渎神’。

就在檀灼盯着他发呆时,忽然耳畔传来清晰话音,“朝太太。”

继而男人用礼貌口吻:“我可以吻你吗?”

檀灼听着这熟悉的调调,小心脏一抖。

终於从美色中清醒过来。

大意了!!!

差点忘了这男人的行事作风,活脱脱就是为了‘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这八个字而生的。

“这里,这里是公众场合啊啊啊!”

有什么奇怪动静,外面的人绝对听得到!

“我知道。”

朝徊渡意味不明地摘下眼镜,并缓慢道,“不然你的裙摆,就不会往下扯了。”

檀灼:“……”

“呜。”

太犯规了。

问个毛线啊。

根本不给人拒绝机会。

檀灼的唇又绯又润又软,直到男人薄凉又极具引诱性的白檀香侵入深处。

只要轻轻一碰,便像是能溅出充沛的汁水。

檀灼睁着迷糊湿润的眸子。

满脑子都是——

他们在接吻。

“朝、徊渡~”

檀灼呜咽了一声,含混不清地喊朝徊渡的名字,拉长的尾音,像是浸泡了甜水:“你有经验?”

好会亲,比做舒服多了。

男人从喉间溢出低低笑音,声线有种淡而勾人的哑:

“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