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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很多很多水。”

檀灼身子绷了下,推着他的手:“那你自己去浇。”

朝徊渡:“当然。”

他的花,他自己浇。

檀灼听后,当他又准备搞什么花艺,便想着趁机睡一会儿,於是便准备卷着被子一躺,然而没等躺下,又被男人捞进了怀里,卷翘的眼睫掀起,“干嘛?”

不是要浇花吗?

朝徊渡扫了眼放在桌上的水杯,意味不明地提问:“上面的水浇完了,是不是该轮到下面?”

都说了不学,干嘛非要教。

檀灼起初没有听懂,下意识看向床头精美的甜白瓷花瓶,反应了好几秒,有些奇怪:

难道是要分上下?

先给叶子喷点水再倒进花瓶里?

忽然。

檀灼红唇紧抿着,指尖不自觉掐进了他手臂的刺青,混沌的脑海像是破开了一束光,终於清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道:“你到底怎么能、说、说出这种话的?”

正常人想都不敢想!

这么高雅的花艺,都能被他说得如此下、流。

朝徊渡泰然自若地应道:“或许……朝太太是我的缪斯女神。”

檀灼:“……”

她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依旧光风霁月的矜贵模样,做出来的事儿却孟浪又毫无分寸。

半晌后,他似喟叹:“我储存了半个月的水量,可以一并灌进去。”

“朝太太,你说,做我的花,运气是不是很好?”

“……”

运气好不好她不知道。

但是,檀灼切身体会到,那天早晨被她一口气浇死的花,是怎么样的感觉。

第35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

月亮高悬於夜空,缭绕着薄薄的云雾,如月光色的绸缎,穿透落地窗,披在少女雪白莹润的肌肤上。

第四次结束时,檀灼怎么都不继续了,用力箍着男人修劲窄腰,像是黏在上面:“欠着好不好。”

“老公~”

“你的小娇妻已经没有力气了。”

“没有互动感的做,你觉得有意思吗?”

朝徊渡觉得有意思,因为她现在很敏感,垂眸静静看着少女覆着潋灩水波的桃花眼,到不自觉湿润的红唇,以及香汗淋漓的身体,整个人像是被浇透了的玫瑰,却散发着不属於玫瑰的木质香调。

修长指尖掠过少女肌肤上的薄汗,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檀灼快要脱水了,於是只能意犹未尽地就着被她熊抱的姿势,把人端着抱起来准备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