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萌,你这是又怎么了?快别哭了。”叶氏连忙温声劝慰。同时,她心里也在奇怪,她今日哭得也太频繁了吧。
冬雪和晚晴也是一脸莫名,一起出声劝道:“小姐,您别哭啊,您不是一直都说,我们女人要让别人哭不能自己哭吗?”
叶氏:“……”
就在这时,剧情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大反转,就听李秋萌扑哧一声笑了。
叶氏一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再反观李秋萌,她心情惬意的伸伸懒腰,扭扭脖子,然后用平静中带着淩厉,淩厉中夹杂着悲悯的目光看着叶氏,用抑扬顿挫的声调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说李夫人,李叶氏,你的表演真是精彩极了。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双手捂脸双肩颤抖吗?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在应和你哭,而是在笑,但我不能笑出声来,因为怕你会中断表演。”
叶氏心头突突一跳,片刻之后,她才突然明白自己是被耍了!她面色不觉一变,指着李秋萌颤声质问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你别忘了我好好歹也是你的母亲,孝道大於天你明白吗?无论以前怎样,李家也是你的娘家——”
李秋萌嘿嘿一笑:“你现在知道自己好歹是我的母亲了,为什么在之前的十九年里你都没有意识到呢?李叶氏,你佛口蛇心、装模作样、心怀叵测、借刀杀人,你的罪行罄竹难书。这一切我先放下不提,单说今日之事。你还有脸来上门求情,你当年恬不知耻、处心积虑的抢了我的姻缘——说实话我并不怪你,我只是可怜你,可怜你的脑子和眼光。齐东陵那个破货烂,他洗干净了拿着银票追我二里地,我都懒得停下来看他一眼。就这么一个人,也值当你们母女俩如此费心!”
“李秋萌——”叶氏愤怒地打断她的话。
李秋萌也怒了,大喝一声:“闭嘴!我说话最讨厌被人打断,给我听着——我长话短说,当我听到你三女儿被退婚时,我笑死了,笑得肚子痛!每当看到你们过得不好,我就心情大好!你还有脸求情,还有脸让我上门去找杨家算帐。李叶氏,你真的以为我遗传了你的愚蠢吗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我有幸可以不必像李秋水李秋暄那样愚蠢无知、黑心烂肺、脑子进水。我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的悲剧远不止於此,你当年做过的孽,我会抽空全部让你们偿还。你们都给我洗净脖子好好等着!”
叶氏不知是真气着了还是假装的,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幸亏身旁的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但她仍光荣的晕倒了。李秋萌一看只得停住慷慨激昂的演讲。
她大声对晚晴吩咐:“快,太太晕倒了,泼凉水让她醒醒。”
“嘎——”众人一下子愣住了,大冷天的泼凉水,这是哪家的治法。
叶氏的心腹婆子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啊,太太好歹也是您的母亲啊。”
李秋萌正要改口吩咐,晚晴已经急中生智,拿了一根亮闪闪的银针过来,对着叶氏身上一阵猛紮,叶氏身子一阵痉挛,悠悠醒了过来。
晚晴笑呵呵的举针邀功:“太太,奴婢这是第一次施针,您觉得如何?”
叶氏咬牙冷笑不已。
“李秋萌,你这个孽女!你会有报应的。咱们走——”
“哎,太太,您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李秋萌热情挽留。
叶氏像见了鬼一样,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西枫院。
叶氏前脚刚走,这边,洛薇薇的丫头铃兰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三少奶奶,不好了。三少爷在上房跟他们吵起来了!”
“什么?怎么回事?”李秋萌把水杯把桌上重重一放,一脸惊诧的问道。
铃兰快言快语,语不停顿的将上房的情形说了个大概:“老爷回来了,问三少爷和二少爷生意上的事情,结果,二少爷的铺子有几处亏损了,三少爷管的铺子都有盈利。可是就在这时,二少奶奶进来说,三少爷为贪墨公中银两,把铺子过到您的名下了。接着,大少奶奶也来了,哭着说孙少爷百治无效,道士说是有人给冲着了。她言里言外都说三少爷给冲的。就这么着,吵起来了!”
李秋萌腾地一下站起来,扫视了一圈房间,恨声说道:“今日绝对是吵架日,一波刚过,一波又来。冬雪,给我泡上一大杯膨大海,晚晴,带上针和棍子,今日老子就去上房好好闹一闹。”
“好的。小姐。”两人一起响亮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