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
塌上的凤宁人虽很难受,灵台尚还清明,她不习惯连累旁人,更何况还有风险,连连摇头,“不必,我吃些药,过几日就好了....”说话断断续续,喘气不匀,将小腿往被褥里一缩,艰难冲大夫一笑,“您去开方子吧....”
乌先生看着她虚弱的模样,眼眶都给逼红了,有那么一瞬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与她身份相隔。
可就在这时,门口的布帘被人掀开,跨进来一道清隽的身影,
“都出去。”
那张冷白的脸如同沁着冰霜,目光定在塌上的人儿,毫无表情发号施令。
他是皇帝,天生有一种逼人的威慑,话一出口,就连周夫子等不知底细的人都忍不住起身。
只是他毕竟是位年轻男子,於礼不合。
周夫子与乌嬷嬷瞥了一眼乌先生。
可惊奇的是,乌先生沉着脸起身,竟然头也不回就迈出去了。
他一走,乌嬷嬷与周夫子没主意了,门口立着的小内使却是眼神严厉示意二人出去,二人终究没僵持,慢步退出,临走前见傻妞还杵着,乌嬷嬷拉她一把。
凤宁听得裴浚的嗓音,已磕磕绊绊从床榻坐起,眼看他将旁人赶出去,只独留他一人,猜到他的心思,不住地摇头,
“不可....”
裴浚是什么身份,岂能给她吸//毒,出了岔子,她可担当不起。
“不过是挨几日痛罢了,并不要紧。”
裴浚卸下披风已然在她身侧坐下,一面净了手,一面示意让她将腿伸出来,
“这是旨意,你违扛不得。”
这里不是养心殿,凤宁不怕他,将小腿往里侧缩,凶巴巴瞪他,“不关您的事,不需要您管。”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是我把你背回来的,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被咬了...”
这话理所当然到令人反驳不了。
凤宁一时被他绕进去,犯了怔。
裴浚可不是跟人罗嗦的性子,毒液一刻不吸出来,凤宁多一刻的危险。
抬手就往被褥里去捉她的腿。
凤宁低呼一声,转了个身,人转而趴着面向他,将双腿搁到角落去了。
那张雪白的小脸怼到他面前,水汪汪的杏眼,精致的五官,气息都是软绵绵的,跟无数次倚在他怀里缠绵时的模样相差无几,裴浚喉结翻滚,眼深似旋涡,对着那张嘴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