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这一日夜,乌城朝县令摆席开庆功宴,请了乌先生和凤宁做首席。
有了这一份政绩,朝县令升迁指日可待。
这一次乌先生和凤宁当居首功,以朝县令为首的官员拚命灌二人喝酒,乌先生不能看着凤宁喝醉,自然是替她挡酒,可惜凤宁大出风头,备受瞩目,有些酒躲不掉,也吃了几碗,好家伙,酒至酣处,有官员笑眯眯凑过来,
“李大人,瞧您意气风发,年纪看似不大,该是尚未成亲吧,不知李大人打算娶一位怎样的妻子,下官可以帮着参谋....”
乌城县主簿笑着推了这人一把,“你就别参谋了,想把你女儿嫁给李大人就直说...”
一听有人抢女婿,其余人不干了,家里有姑娘侄女外甥女的,蜂拥而上。
凤宁虽喝得面红耳赤,脑子还不算糊涂,连忙将乌先生推出来,
“先生正当壮年,不曾婚配,你们.....许给他吧。”
话落,矮着身段从人缝里钻了出来。
跌跌撞撞从县衙西花厅绕出来,过西厢房打后门离去,刚出门,撞在一人怀里,往他胸膛摸了摸,是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轮廓,她抬起昏懵的双眼,冲来人笑了笑,
“躲哪去了....再躲我都要给人做驸马去了。”
她咧着嘴,一口白牙在月色下犹未耀眼,水杏眼汪汪的跟淌着一抹春色似的,很是得意。
裴浚气得咬牙切齿,“你沾花惹草便罢,连女人都不放过。”冷笑了一声,
“你有本事去,朕剥了你的皮。”
“呵!”她偏是不服气,豪爽往他肩头一拍,“别装,我知道你也惦记着我,快蹲下来,让我骑。”
裴浚才知道凤宁醉了会耍酒疯,好样的。
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裴浚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巷子深处的马车行去,
“你做梦。”
凤宁不干了,在他身上手舞足蹈,裴浚怕箍疼了她,不敢再太用力,被她擂了几脚,被迫将人放下,认命蹲下,
“李凤宁,你有种。”
凤宁满意地抖了抖衣袍,大大方方往他肩背一扑,“这还差不多。”
裴浚将人背起,漫不经心往前走。
冷风拂面,凤宁趴在他肩头,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问他,
“尊贵的皇帝陛下,凤宁今日的表现您满意吗?”
凤宁喝醉了,也有一股风流意味,一口酒气对准他耳廓吹,软绵绵的气息伴随着她特有的体香,及那股浓烈的酒意,肆意在他鼻尖翻腾。
裴浚忽然驻足,回眸望着她,盯着她晶莹的眼,正色回道,
“李凤宁,你是朕见过的最出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