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居然想在眼皮底下抢走小弟的未来媳妇,也不瞧瞧我们是谁?蒋华安仗着人高,手一伸,把贺圆抱了放到肩膀上,俯视着宋少阳道作威胁状,不怕死的娃就过来抢吧!
贺圆坐在蒋华安肩膀上无奈极了,这会儿报信的秋棠却已到了长公主府。
“圆姐儿是我的干女儿,谁家要提亲,岂能不问过我?再有,圆姐儿不过四岁多,这会还小,提这个为时尚早。”长公主听得尚婕带了六个儿子上贺府去提亲的话,一时乐了,却又摇头道:“也忒胡闹!”她话才说完,管事嬷嬷进来道:“公主,郑少奶奶身边一个丫头来报信,说是安平侯夫人也带了小哥儿上贺府提亲去了。”
长公主吓了一跳,“什么?安平侯夫人也凑这个热闹?若说将军府里的哥儿,那个大的已是十四岁,眉眼已长成,性格儿脾性儿也看的出来了,度着将来不比他爹爹差的。
若不是差着这岁数,配圆姐儿尚还过得去。这安平侯夫人的小儿子嘛,不说他将来袭不了侯位,单说他现下年纪太小,看不出好歹来,也是不能答应他家的。来人,往贺府把圆姐儿接来住几日,顺便放话,就说我长公主的干女儿,现下还不到许配人的时候。想求亲的,起码得有功名在身才有资格。”
管事嬷嬷并侍卫很快把贺圆从贺府接到长公主府,长公主一见搂了道:“京城里吹的什么风?居然兴起定娃娃亲,姐儿这才四岁多,居然就有人上门求亲了。过得几年,贺府门槛还不得被人踩沉了?”
管事嬷嬷自是把安平侯夫人和将军夫人如何斗嘴,她们两家的儿子又如何想把贺圆抢到身边说话的情形说了,一时捂嘴笑道:“当时见着将军家那位最大的哥儿抱了姐儿坐在肩膀上,正拧了眉毛作凶恶状恫吓安平侯家的小哥儿呢!大人待要去抱了姐儿下来,将军家的大哥儿吆喝了一声,其它五位哥儿一下站起,就列了一个阵圈住了,看的人哭笑不得。”
“哟,他们以为这是上战场抢人呢!”长公主也听得哭笑不得。
却说贺府送走了安平侯夫人和将军夫人,大家倒松了一口气。候着众人散了,大太太却进了贺老太太房里道:“如今圆姐儿不过四岁多,就有人上门要提亲了,可是欣儿今年都十九岁了,却……”
贺老太太叹口气道:“当时不过定下亲事,那顾家少爷就生了急病,不上半年居然就没了,倒耽误了欣儿。如今还得趁快寻个好人家配了出去。待过了年都二十了,更是难办。”
“正是为着此事跟老太太商量呢!”大太太静得一会道:“倒有几家人来求亲,一家是求继室,另两家的少爷却不出众,自然没答应。”
贺子欣是大太太嫡出的小女儿,自小疼爱,长到十五岁许了顾家的少爷,还没过门,那顾家少爷得了急病死了。后来有传言说贺子欣克夫,足有三年没人上门来提亲,现下年岁渐长,再不许人,过了年二十就更加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大太太今儿见得将军夫人带了六个儿子来了,一时想起将军夫人当年的事,斟酌了一会,终是定下心道:“将军夫人那年拦下将军的马时,可也是十九岁了。后来将军令人上门提亲,堪堪三十岁才成的亲。此事后来倒成了一个美谈。大将军还有一个弟弟蒋桔,年方二十八岁,也还没婚配,虽只任着一名副将,其实是一名好人选。只是欣儿胆色不如将军夫人,……”
现下各府里有些关系的,过了十九岁的早就婚配了,年小的自然不会来求亲,看来看去,确实只有蒋桔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只是蒋桔一向冷着一个脸,传闻只醉心武学,对女色毫无兴趣。听得蒋老太太先是为这个小儿子的亲事急得跳脚,处处为他制造机会,谁知亲事没定下,蒋桔倒搬了出去住。
蒋老太太把儿子折腾走了,倒死了心,只说让他搬回将军府里去住,其它事不再提。这么样一个人,想让他来贺府求贺子欣为妻,实在是高难度。但除了他,却再去哪儿寻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
贺老太太这会听得大太太提起蒋桔,皱了眉道:“莫不成你想让欣儿舍了脸面学当年的将军夫人?这万万不成!若是一个不慎,欣儿这辈子就毁了。”
大太太低声道:“自然不敢学将军夫人旧时的作风。却想借着因数请了将军家的哥儿来咱们府教一下咱们家几位哥儿一点傍身武艺,若是往时,自然请不动他们。这会将军夫人和几位哥儿正喜欢圆姐儿,自然一请就动的。待得哥儿来教了,再寻了机会引的蒋桔也来教导。
让蒋桔无意间见着欣儿,凭欣儿的机智,引的他注意起来,却有三分把握。难的是要瞒着人耳目,以妨两个各自看不对眼时,安安静静走开,不传出闲话来。”大太太为了女儿狠狠心说出这番话来,早已尴尬的不行。
“一个不好,只怕欣儿会身败名裂,咱们贺府也闹笑话。此事还得细商议了才论。”贺老太太默然半晌终是道:“也罢,你悄悄请了年哥媳妇来商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