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好样!”贺圆星星眼看蒋华安,让蒋华安坐在椅子上,凑过去往他左脸颊上“啧”亲了一口。
蒋华安被贺圆这么一亲,只觉心里痒丝丝,极感不足,手一伸,搂住贺圆小腰,指指右脸颊道:“还有这边!”
“噗!”贺圆红了小脸,忍不住笑了,搂在蒋华安脖子上,往他耳朵边吹了吹气,这才又“啧”一声亲在他右脸颊上。
蒋老夫人和尚婕是八月初十回来,一进府见各事井井有条,都暗暗点头。
贺圆见得这两尊大佛终於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忙着整治酒席给她们接风洗尘,随便把管理权上交。
至晚,尚婕知道了府里这些天发生事,跟蒋老夫人商量道:“过得几年,自然要让圆姐儿正式管家,别人还罢了,顾妈妈和尚妈妈,只怕圆姐儿使不动。不若趁这个时候发落一番,为圆姐儿立威。”
蒋老夫人虽厚待顾妈妈,却因顾妈妈这几年不像话,早想叫尚婕送走她,只是想着她年老,儿子和孙子又不长进,怕她出了府里没人依仗,倒把事情耽搁下来。如今见她没上没下,居然不把贺圆放在眼里,不由冷哼一声道:“她不给我撑脸面也罢了,趁着我们不在府里,居然把尚妈妈推到水里,若是不发落,也难以服众。就让她到庄上养老罢!”
贺圆在房内听得顾妈妈被送到庄上,尚妈妈被革了三个月月例银子,知道这是尚婕为自己立威,不由悄悄笑了。以后蒋老夫人和尚婕再让自己管家,一定没人敢乱来了。
因近着中秋,府里要备办节礼,还有蒋华安和蒋华宽这两个新女婿要上岳父母府里送节礼,尚婕一回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贺圆倒得了空闲,亲手给蒋华安做了两套秋装。
八月十四早上,贺圆起个大早,把自己做衣裳递给蒋华安,让他换上。蒋华安穿上新衣,不由夸了几句,又笑道:“圆姐儿就是手巧,看看这衣裳,穿起来真是舒服。”说着见袖口绣了一圈极细致花纹,绣半圆里面似还有字,扯起袖子细看,见果然绣了字,细细分辨了,绣居然是“蒋华安威武”五个字,不由“哈哈”笑了,转头对贺圆道:“你做个衣裳花样子也比别人多。”
却说贵姐自打听得贺圆管家,直担心了十几天,好容易听得蒋老夫人和尚婕回府了,这才放下心来。过了中秋节,便派人来接贺圆去府小住。
少了贺圆吱吱喳喳,蒋华安倒有些不习惯,才过了五天,就令人去接贺圆回来。贵姐见得蒋华安忙忙令人来接,心中暗喜,本来就怕贺圆年小,蒋华安不放在心上,如今瞧着这情形,蒋华安却是着紧贺圆。只是贺圆年小,有些问题还真得蒋华安自己坚持得住。
蒋华安令人接了贺圆回来,至晚回房,又听见贺圆吱吱喳喳说个没完,笑眯眯听着,极是殷勤倒茶倒水。
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贺圆见蒋华安这般,心里甜丝丝,凑过去亲亲他脸颊。
蒋华安拉住贺圆,轻轻抚抚她嘴唇,静得一静才松开,自去灌茶水。
过了九月,天气一日日冷下去。这一年冬天,京城下了几场雪,冷风侵人。待到十二月初三,却是贺圆和蒋华安成亲满四个月日子。至晚间,贺圆因为身上来了,分外怕冷,缩在被子里不说话。
蒋华安本来打算满四个月就搬到书房去,见得贺圆这般,这个话便不忍说出来。待上了床去握贺圆手,见她小手冰凉,不由吓一跳道:“圆姐儿,你怎么啦?”
贺圆在被子里闷闷应一声道:“房里炭盆烧旺,我还是觉得冷。”
蒋华安犹豫了一下,钻进贺圆被窝,从背后轻轻搂住她,让她贴在自己胸口上,悄声问道:“好些没有?”
“好多了,安哥哥身上真暖和!”贺圆只觉蒋华安身上暖烘烘,不由自由贴紧了些。
蒋华安让贺圆枕在自己手臂上,腾出一只手去给她捂手掌,觉着她手慢慢暖和起来,这才轻轻道:“睡吧!”
蒋华安身子好像暖炉,没一会,贺圆全身都暖和起来,倒是沉沉睡着了。蒋华安环着贺圆,悄悄亲亲她头发,低语道:“圆姐儿,你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