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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屹、原校长的儿子,给对家出题,你怎么想得到的,讲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原也没有吭声。

原屹深谙儿子脾性,完全遗传他亲妈,看着温煦好相处实际心硬如顽石。

於是又摆出好商好量的态度:“原也,你真想清楚了?备战高考不参加竞赛,不再好好考虑考虑?”

男生目光决然,闭门谢客:“不用再考虑了。你回去吧。毕竟川川和程阿姨还在等你。”

他说话夹枪带棒,原屹听得血往大脑涌,怒不可遏,起身就是一句:“行,你厉害,不参加奥赛,好啊,那就给我当状元!”

“不然你就对不起你现在说的每句话!跟家里怄的每回气!”

男人说完就走,步伐不带停顿。

最后轰一下甩上正门。

偷听许久的春早被摔门声吓一激灵,手里的自动铅笔也吃劲往下一按。

她心跳如雷,忙抹开草稿纸上断掉的铅芯,嘎哒两下按出新的,强令自己继续做题。

然而思路全乱,再也解不下去。

她挠挠颈侧,心思妈妈去超市前肯定关掉了屋外所有灯,他们可能以为家里没人才吵成这样。

还是不要让原也知道她的存在为好。

这么想着,春早决定“坐实”屋内无人的假象。

她轻手轻脚起身,关掉卧室顶灯,只留着桌角的护眼台灯打光。

坐回桌边,她不忙握笔,靠向墙面,侧耳聆听,屏息留神隔壁响动。

那端传来稳定的鞋履声,只六下,便中断了。

吱呀一声,似乎是开衣柜门的动静。

少顷,踩在地板上的步伐再度响起,渐而远去。

她吁口气,一屁股坐回椅面,这才将笔捏起来,将写满的稿纸换面。

正要伏身继续做作业,门板被叩三声。

春早惊弹起上身,看向房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在家???

心乱片刻,女生拉一拉睡衣衣摆,端正表情,走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原也。

从脸色到状态,风平浪静,仿若无事发生。连身上的白T都干净规整得看不出一丝皱褶。

春早尽量不与之对视,不想让他感觉到端察和研判,以至於挫人自尊。

男生递出左手,一张崭新的白色手机卡被他夹在两指间:“你的卡。”

“接着。”他言简意赅。

春早双手抽走,颔首致谢,又问:“多少钱?”

“嗯?”一个困惑的鼻音掉落下来:“这好像是借给你的,不是卖给你的。”

春早顿时脸热。

“我知道,”她连忙解释:“我没有要一直占有它的意思。就是这样白用你的卡……我感觉不太好,毕竟话费流量都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