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人莫不是没见过谢容昭做的东西?又或者真地是太过自满了,所以才觉得别人自谦的话也能当真?
谢容昭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像是主动过来给做个女红师傅,还是委屈她了一样。
“兰姐姐不必如此费心,家里有针线房,而且我的女红如今也有人教,是我自己懒,不爱动手罢了。”
这回,谢容昭说的就没有那般隐晦了。
谢容兰的脸色僵了一下,果然听明白她的意思,便又立马一脸委屈道:“可是妹妹嫌弃我这帕子做的不好?倒是我疏忽了,如今叔父和婶婶都不再是普通老百姓了,妹妹能享受到的富贵,自然也不是我这个姐姐能比的。”
谢容昭的嘴角微抽,这人的脑子是有坑吗?
这都是什么话!
一旁的赵樱也有些缓不过来,以眼神示意谢容昭,这人怕不是个脑子有病的吧?
谢容昭到底还得顾着些自家姐妹的情面,只得清了清喉咙道:“兰姐姐多虑了。什么富贵不富贵的,你可一直都是祖母的掌上明珠,自我记事起,家中但凡是好东西,哪样不是先紧着你?罢了,我这里还有客人在,就不留你多说话了,待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
谢容昭一使眼色,陈夏便主动凑上去:“兰小姐,奴婢送您回去吧,听说夫人今儿吩咐膳房做了新式样的莲子羹,估摸着这会儿也要往姑娘院子里送去了。”
谢容昭都开口撵客了,谢容兰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只能是端着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向二位那边看了看,又欲言又止地垂下头,然后微微摇头,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拿帕子掩面出门了。
这全套动作看下来,赵樱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人怕不是个唱戏的吧?”
谢容昭拿起一颗瓜子丢她:“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堂姐,刚刚从高县来的。”
赵樱这才哦了一声,想到人家是一家人,若说这谢容兰是唱戏的,那谢容昭成什么了?
“是姐姐说错话了,不过,她怎么这副作派?我瞧着真有几分像是春华姐姐的那几个姐妹似的。”
谢容昭扑哧一笑,这作派可不就像嘛,专门作戏给外人看。
“你呀,亲眼见识过了,以后就多个心眼儿。我这个堂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父亲都发话了,过几日要送她回老家的。”
“嗯,我瞧着也是不是个安分的,还是送回老家安生。”
谢容兰走了这么一遭,也没探听出来对方是个什么来路,问身边的小丫环,小丫环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她才刚进府不久,所以并不熟悉。
谢容兰暗骂了一句没用,想想还是不甘,又转身去找二婶说话了。
刘若兰那里就没有这么多的防备心,主要是她觉得一个谢容兰若是没有她和谢修文的支持,一个小站并能做什么?
所以谢容兰很轻松地就得知了那位小姐的身份,竟然是威信侯府的二小姐!
谢容兰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听听,这都是什么好运气呀!
就谢容昭那样的蠢笨之人,竟然还能跟侯府搭上关系,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
不说谢容兰又是嫉妒又是气愤地如何折腾,只说谢容昭和赵樱两人在那里说着赵恒生辰的事,自然就要讨论着送什么礼物了。
“我这个弟弟向来心气儿高,每回为了给他送生辰礼我都头疼,昭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谢容昭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