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春宁打算的倒是挺好,可惜却未能如愿。
准备出门的前一晚,谢春宁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竟是全身起了疹子。
当时可把一众奴仆们吓坏了,就怕再是麻风一类的恶症。
好在请大夫过来诊脉后确定,只是普通的过敏,不过这过敏的情况有些严重,便是用了药,想要彻底地消下去,至少也要三日才成。
如此,谢春宁想要半路上去缠着世子爷,自然就不成了。
谢春宁相中的世子爷,正是王宴清。
开春那会儿,定国公府的老公爷自请上书,将爵位给了自己的儿子王信,他如今身上还担着官职,但是也属於半闲散的状态。
世子上位了,那王宴清这个嫡子,自然而然地就被封了世子。
王宴清本就是王信的嫡长子,他被立为国公府世子,自然是无可指摘的。
十几岁的少年郎,人生得俊秀不说,而且还出身权贵之家,自然是会引来无数妙龄女子的青睐。
谢春宁又被困在屋里几日,待人好了,却又得重新打听世子的行踪,别提多难受了。
“听说珍衣坊那边给人做的衣裳出了岔子,收了人家几十两的银子,结果做出来的衣裳竟然还不及那些普通绣坊做出来的三五两的衣裳。”
“真的假的?不成吧?”
“这事可做不得假,我有个亲戚就在那里做事,听说是掌柜的将料子给昧下了,原以为那客人是不起眼的商户人家的姑娘,结果没成想人家也是识货的,这才闹起来。”
“哟,那珍衣坊可是咱们这片儿出了名的贵呀,听说来这里选衣裳的都是达官贵人们呢,真出了这样的事儿,怕是这名声不好听了。”
“可不是嘛,虽说那些贵人们的衣裳没有人敢动手脚,但是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百姓嘛,这种人做生意,定然不会长久的。”
……
话是这样说,但是实际上,明知道珍衣坊的衣裳贵,又哪里会有普通老百姓去那里买衣裳?
这吃大亏的,一是小富之家,二来可能就是那些家世背景上差一些的小吏门户。
毕竟,但凡是有些门路的,都知道这珍衣坊背后的主子是谢家人。
不管怎么说,谢怀义现在都是正三品的官员。
有他这把老骨头在,轻易也不会有人敢去招惹谢家。
珍衣坊的事情,越闹越大,很快这上层圈子的夫人小姐们自然也听说此事了。
虽说她们自己没有上当受骗,但总归是心里头膈应,大多数讲究的人家,还是不太愿意再去珍衣坊买东西了。
虽说这珍衣坊做出来的衣裳不错,但是偌大的京城,能做出好衣裳的可不止一家!
再说了,但凡是官宦人家,谁家没有养着几个绣娘的?
大不了可以自己家做呗!
如此一闹,珍衣坊的生意一落千丈,主要是这名声受损,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找补回来的。
这也就罢了,谢家自以为家大业大,不差这么点儿进项,顶多就是关铺子辞人就是了。
可问题是,出事的不仅仅只是一间铺子。
谢怀义是不管家中庶务的,他的二儿子、四儿子读书不成,所以一直在家中打理这些产业,再加上这二子一嫡一庶,相互也算是有个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