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第八十四章 丑媳妇见公婆



「啊,不好了,火势又起了,在那边。」正在这时,又一道惊呼声在远处响起。

随着惊呼声起,云王爷与众人尽皆看向着火方向,当下一挥手,「速速灭火。」

听着惊呼声,看着那烟雾腾腾的方向,云花衣先是一惊,随即面色骇然大变,那不是,那不是母亲的院子旁吗,这……当下猛的朝云初看去。

云初却依然是那幅还处於懵懂疑惑的样子,对上云花衣的目光,笑得纯良无害,无人处,声音清灵如仙乐,「我说妹妹,我如果是你,现在就以最快的速度去救火。」

闻言,当下,云花衣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着身后一众嬷嬷点点头,忙快速朝着火点而去。

跟在云花衣身后的静侧妃身边的那位嬷嬷也着实疑惑,她方才就在想,都这般时候了,夫人怎么还不来,眼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云初身边云王府大小姐,既然已经醒来,自然不能坐视无理,於是吩咐知香好生歇息,便带着秋兰跟了去。

出院子时,云王爷还心存疑惑的扫了眼云初的院子,这才离开。

待众人赶到着火点时,幸而,云兢速度快,火势已灭,只是到处一团狼借。

「母亲。」云花衣当即大叫着,向旁边静侧妃的院子而去。

「都这般大火,静侧妃娘娘竟然都没出来。」一旁被火势惊起的一位姨娘突然疑惑的道。

云王爷也觉着奇怪,当下,带着一众人,大步朝着静侧妃院子迈入。

「啊。」一声尖叫,自主屋内响起,是跟在云花衣身后,嬷嬷的声音。

而随着尖叫,里面又传来静侧妃的尖叫。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混乱闯入,意欲行刺?」云初这时候似乎困意才真的驱散,忙对着身旁的云王爷道,云王爷面色一沉,当即快速进屋,身后,众人紧跟着。

屋内,云花衣反应过来,连出来拒绝都来不及。

所以,眼前一幕,便就这般大剌剌的露於众人面前。

晨曦微微,帘幕及的,床榻绫乱,衣衫四散,肢体交缠,屋内靡靡之气无处不在昭示着,之前在这屋内发生过什么,又是如何的激情四射……

哇,这一幕,云初表示,好刺激。

云王爷的面色,真是……青的,红的,蓝的,绿的,紫的……

而云花衣整个人都已经呆愣在了当场,床榻上,好似被嬷嬷尖叫唤配的静侧妃正光裸的坐在床榻上,面色骇变,不知所措。

屋内好像就就突然这般静着,空气重得,能将人压垮。

「唔……美人儿……再来……」这个时候,床榻上,另一具光裸的,肥胖的躯体却是一个翻身,将呆愣而没反应的静侧妃用力往怀中一拉,头更是靠了过去……

「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我拖下来。」如果这个时候,云王爷还没有吩咐,云初都觉得他傻了。

而随着云王爷足可震动整个王府的怒声,床榻上的静侧妃是真的反应过来了,而那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中年道士也醒了,待看清眼前场景时,当下面色骇变,一个扑腾跪在地上,「王爷啊,饶命啊,饶命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说到这,那中年道士,突然看到好好站在云王爷身边的云初,面色一呆,随后又看向身旁同样,紧裹着衣裳跪来的静侧妃,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唇瓣抖了抖,当即将头磕得当当响。

静侧妃眼泪瞬间便落下来,「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明明睡得好好的,我明明……」

「啪。」云王爷一个响透空气的巴掌声直接对着静侧妃呼去,打得静侧妃脸都好像歪了几分,这个时候,静侧妃好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明明身子都歪向一边,立马又跪着爬过来,「王爷,王爷,妾身……」

「滚。」眼看着静侧妃要拉着他的衣角,云王爷直接一脚朝着静侧妃胸口踢去,「你这个贱人,平日里看着端庄正经,没想到,竟做出这般苟且的事,立刻,马上,给我滚。」

「父亲,你听母亲解释,母亲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母亲一定是被陷害的。」云花衣突然扑了过去,将衣裳给静侧妃紧了紧,求情道。

「对,我是被陷害的,王爷,我是被陷害的。」静侧妃说着,看着云王爷身旁的云初,对,是云初,一定是云初,是她想害我,她不想我好。」

「静侧妃,你这什么意思,我这也才醒来,如何能够陷害你,而且,这种事,我如何陷害。」云初说到后面有些尬尴的瞟了眼那道士,忙偏开了头。

「是啊,静侧妃,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能牵扯上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如何会做,又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云初身旁,秋兰也道,到底是未出闺的女子,看了眼,也忙移开了眼睛。

云花衣暗暗咬牙,母亲今日就是被云初算计了,毫无疑问,可是到底她是如何做到的。

云花衣想着想着,突然心一狠,不管如何,今日,母亲在这般多人面前没了脸,名声一毁,以后的地位,将不再,好歹,也要将云初拉下水,遂突然抱着静侧妃哭了起来,「母亲,你这般好的人,如何会做这般事情呢,会不会,是有人给你下毒呢。」云花衣本就是会武之人,又与墨阎阁打交道,一眼便看出母亲是怎么回事。

当下,闻听云花衣的话,静侧妃也醒转过来,立马看向云

醒转过来,立马看向云王爷,「对,王爷,一定是有人对我下了毒,再将这道士……」静侧妃手指握紧,看着那体胖黄牙的中年道士,再想到之前那恩爱种种,连自己的面色都难看得说不下去了。

「云初,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你说你不满母亲,你也不能这般做啊。」云花衣暗恼静侧妃不争气,立马哭道。

云王爷现在整个人都是气怒得处於一触即发之态,估计就正找着个临界点呢,再如何说,近日未将静侧妃放於心,可是也是相处这般多年,而且为自己生了一子一女,如今,却这般活当当的给他戴着绿帽子,还是这么一个人……眼下听到云花衣这样说,目光立马马落在云初身上。

云初很无辜,「妹妹,我对静侧妃是不太满意,这也不是假话,可是,这样的事情,你认为,我能做到,和人……」云初手指比划一下,面色难看之至,「我能将静侧妃和人……」云初终是说不下去,转而道,「明明自己做了事,被人发现,就这般左右推脱,还诬陷於我,我昨夜里也被猫惊着了,估计是吓得,迷迷糊糊,之前起火都没醒得来,哪里还有时间来陷害你。」云初话落,眼光突然在屋内一扫,落在一位丫鬟身上,「对,就是你这个丫鬟,你说,我们是不是看见了猫。」

那丫鬟触到云初看过来的眼色,又看看云花衣和静侧妃,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说假话,因为屋里还有好几名护卫当时也在场呢,忙点头,「是,奴婢是有和大小姐一起看到一只死猫。」

云花衣眉心蹙了蹙,也搞不懂云初这个时候,搬出死猫做什么,那不过是母亲昨夜里好就近给她下药的一局而已,只是,明明听面前这个丫鬟说了,毒已经下了,怎么云初现在好好的,自己的母亲却……

云王爷面色拧得死紧,猫之事,他当然听说,而且,这个丫鬟还是静侧妃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说谎,眼底蓦然想到什么,面色微微轻变一瞬。

方才,云初连起火都未起来查看,院子里人也睡得死紧,那火若是没扑灭,自己赶不及时,那云初和她院子里的人……

而静侧妃却在屋子里毫无顾忌的与男人苟且,如此浓情蜜意……且这个中年道士,昨日才来过府中,依昨日情形,如何也不像是与云初有交集的,一言一语,倒是与……

注意到云王爷的面色情绪,云初心底笑意划过,面上却是神色淡淡,没作声,看来,他这个父亲已经想通透什么了。

「来人,将这个人拖出去。」这个时候云王爷终於吩咐,一声命令,却已经代表着中年道士的结局,那中年道士大急,他也心知,此下,自己是死路一条,当下,看一眼静侧妃,静侧妃好歹是高官的女儿,如今被他毁了声名清白,云王爷定然是要不得她了,而且,昨夜里一幕,他还着实舍不得,如果攀着她能活一命,或许……当下,那中年道士,突然猛的挣脱开护卫的拉拽,一把朝静侧妃扑过去,「静儿,静儿,你可要救我啊,我可是为了你,才深夜前来和你幽会的啊。」

这势头来得来急,静侧妃还来不及躲,便被那中年男子一把抱进了怀里,惊得一旁的云花衣都一瞬呆滞。

她倒是没想到这道士不说赶紧的求饶,竟然还敢……

「好啊。」云王爷这个时候突然冷笑的看着眼前一切,看着静侧妃,神色讥讽而薄冷,「看来,本王果然是小看了你啊。」云王爷话声落,突然目光狠冷看向之前云初问话的那个丫鬟,「昨夜里的死猫到底是回事?说。」最后一个字的震怒,屋内所有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当然,除了云初,她突然觉得,老天偶尔还是真善良的,没想到这个中年道士这般给力。

那丫鬟被云王爷如此威慑的眼神看着,腿都软了,当下噗通一跪,「奴婢,奴婢……」

云花衣暗道不好,此刻已是死局,原本想着能将云初拉下水,可是眼下,如果……云花衣正想着,那奴婢终是受不住云王爷的威压,抖抖缩缩道,「是,是静侧妃娘娘吩咐奴婢等在那……里,以死……猫引大小姐……看,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云王爷不怒时其人温和,一怒时,暴血压山,那丫鬟当即唇瓣都吓得白了白,「然后,趁机……将安睡散……投……投在大小姐的衣衫上,此物……」那丫鬟吞了吞口水,脸色煞白,哪里还管得着此刻静侧妃和云花衣投来的警告的眼神,又道,「此物……能……让人……晕睡不起,遇水即化,只要沾染,无色无味,但……一柱香时间后,凡是靠……近的人,都会……都会嗜睡。」丫鬟虽说得吭吭巴巴,却也让众人听清楚了。

云初当即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嘴,「静侧妃你……难怪,方才火势那般大,父亲都带人到院子里了,我却才无知无觉的醒来,还有奶娘她们,都睡得极沉的样子……啊。」下一瞬,云初又是悚然一惊,「难道,静侧妃,你是想烧死了我,所以,当时花衣妹妹你进屋来,是想确认我当真毫发无伤?」

云花衣在触到云初那无辜又心有余悸的面色时,只恨眼下不能一把利剑刺穿云初的心脏,原来,原来,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今夜,母亲走了一步,云初不公看清了这一步,更还比母亲多走几步。

一旁云王爷看着云初的表情,却是有些心疼的摇摇头,

的摇摇头,突然发现这个女儿聪明是聪明,不过,於有些事,倒是不太通透,毕竟,还是未出闺的女子啊,哪里比得静侧妃的心计。

静侧妃哪里是想烧死她,照之前云花衣行为看来,分明就是要捉奸的样子,而静侧妃管理后院,突然的火势……

是想毁了云初吧。

只是,这边的火势,他刚才也看了下,才当真是偶然。

「父亲,你不能被云初蒙骗啊,今夜这一切,定然都是她所设计的。」云花衣眼看着云王爷的面色一点一点沉下来,眼底一幅已有答案的模样,忙起身道。

这个时候,云王爷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云花衣,没作声。

那一眼极淡,却也极心惊,云花衣蓦然便没了声,从小到大,自母亲得宠,她便是父亲的掌中宝,从不曾大声语她,更惶论这警告而失望的眼神。

云初。

云花衣当下豁然看向云初,你狠。

比不得妹妹亲手欲置我於死地狠,云初眸光微挑。

卑鄙,云花衣咬牙。

云初却是淡淡一笑,到底谁比谁卑鄙,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不是她够细心,未雨筹谋,如果不是她天生对安睡散一类药物无作用,如果,不是她看到那丫鬟眼底一丝异光,手中拉她的异样,她生了警觉,那现在,受人唾弃,万夫而指的人又是谁。

未来太子妃与人苟且,想必比静侧妃眼下的处境,惨上一千倍。

「来人,将静侧妃押送水月奄,此中年道士,杀。」云王爷似乎心累了,直接挥手命令。

静侧妃闻言,泪都哭不出来了,水月奄?去那里还不如死了好,而且,她还是顶着这么个名声去那里,以后的日子,比休了她更卑微……终年过苦,一想到这,静侧妃整个精气神都耷了,可是,求情,看云王爷的面色,她已经失了力,那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而一旁的中年道士,没想到云王爷竟还是要弄死他,当下大急,「我是静侧妃的情郎啊,你可以休了她啊,休了她,我和她在一起啊。」

云初都纳闷了,这道士哪里来的心态啊,换句话说,这静侧妃哪里找来的这般猪一样的队友,这不是让静侧妃更没脸啊。

静侧妃这个时候害然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好似没了精气神的泥娃娃,在云王府呼雨唤云这般多年,到最后,竟落得这般一个下场,昔日恩爱的夫君,连信她都不能,不能,下一瞬,静侧妃眼神一定,一狠,我不能让云初好过,不能。

这般想着,静侧妃突然一个大力的起身就朝云初奔去,「云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唰。」一剑出,鲜血溢,染红一室,惊叫呼止。

静侧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插进胸口的那把剑,然后,头一点一点的看向正拿着剑的看着她,一脸阴鸷的云王爷,「王……」

「扑。」剑身抽出,静侧妃豁然倒地。

「母亲。」云花衣惊然失色。

屋内一众丫鬟婆子早就大气不敢出了。

「送她去水月奄,终身不得回府。」云王爷又再声吩咐,然后,糟心的看了屋内一眼,大步离开。

是的,云王爷是刺了静侧妃的胸口,但是分寸拿得刚刚好,如果云初没猜错的话,静侧妃不会死,但是以后,就算伤好了,也会落下一个心悸的毛病,而且,水月奄,在那样的地方,能好好养伤?

这个父亲,是真的动怒了呢。

只是,对云花衣还是太宽容了些,如此明显,云花衣搀杂其中,却也没有再多过问。

中年道士很快被拖出去,杀猪般的尖叫声也很快消止,所有人就算云王爷不吩咐,也心知,今日之事,不能言传,但是,今夜,云王府这般大的动静,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天色渐渐亮了,天际处一丝耀眼的光芒,慢慢升了起来。

「云初,好本事。」待得静侧妃被人带走,云花衣这才紧了紧满身沾染的血,对着云初冷笑。

此时,院子里,就只有二人,以及身边的丫鬟。

云初却微笑,眸光依然看着天际处,连眼神都没给云花衣一个,轻声道,「你说,父亲为何这般偏袒你呢,明明知道你有份,却连丝责问都没有,仅是失望而已,难道就因为你即将成为安王妃?」

云花衣眼底微光转过,却道,「看来,我总还是有你羡慕的东西。」

云初却摇摇头,「不是羡慕,是可悲,而且,事过奇,必有妖。」

「呵……云初,我且看你能笑多久。」

云初微笑,「那妹妹最好活得长长久久。」

「小姐,那不是千年乌龟王八蛋了吗?」云初身旁秋兰突然道,云初闻言,一笑,「倒也是。」然后,不管云花衣难看至极的面色,带着秋兰,转身,朝水洛阁而去。

回到水洛阁,云初对着空气中说了声「谢谢」便打算翻身睡一觉。

暗处,一双眼睛看着云初安然无虞,虽本也知道她该是安然无虞,紧起的眼神,这才微微放开,细看云初几眼,正要走,却听云初道,「路十一,你说,你家太子好不好。」

景元桀拧眉,十一早让他打发走了。

「我感觉一点都不好,真的,算了,算计个这般一出,累死了,睡觉。」话声落,云初便不再有话声传来。

暗处,景元桀却是许久未

却是许久未离开,直到听到云初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这才轻轻一飘,落在云初的床榻边。

床榻上人儿神色可见疲惫,白嫩小小的脸蛋上带着困意,下巴好像尖了点,似乎不过这一晚,她便瘦了一圈儿。

突然,好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好喜欢,她聪明算计的样子。

好喜欢……景元桀突然抚了抚胸口,唇角一丝苦笑代替了原本那丝由心而发的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