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唇瓣一撇,「难道不是,不然为什么不让我看……呃……」云妆眸光微微一抬,「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啥叫情书。」
「这世上,给我的情书,只能由你来写。」景元桀开口,前所未有的认真。
云初撇嘴,「我要矜持,所以,应该你来写。」
「好。」
「什么时候带我去找钻石。」索幸动不得,云初也不动了,就这样靠着景元桀,闻着他身上如雪子松香的气息,浑身都是无比放松与舒坦,似乎,心,一瞬间俱是宁静,听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彷佛自己的心跳也变得有力起来。
而听着怀中云初的话,景元桀却是眉心轻微一拧,随即轻笑,笑声愉悦动荡至胸膛。
「你笑屁。」云初一拍景元桀的胸膛。
景元桀却抬手扶起云初的小脸,让他一双明亮的眼眸仰视着自己,「好,下次,还要做上戒指。」
「我考虑一下。」
「需要考虑吗?」景元桀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初,声音,低低询问,迷迷轻柔。
这般近距离的被美色照耀,云初的小心脏受不了,吞了吞口水,「呃……这个……唔……」话未落,唇又被吻住,措不及防,毫无预兆。
靠,这是吻上瘾了是吧,还要不要命,方才,是谁说要回府的,推开她的。
云初还算理智的,有脾气的,一把推开景元桀,面色又红又气,「景元桀,天色晚了,回府。」
「还没到。」景元桀又凑了过来。
又继续被云初推开,「白日宣淫不好。」
「马车里,别人看不到。」
「靠,景元桀,你的高山倨傲,惜字如金都到哪里去了,这么厚脸皮,你好意思。」云初像看怪物似看着景元桀,既而,双手怀上胸口,一幅你怎么就这般好意思的模样。
景元桀精致如玉的容颜上却有笑意自眉梢眼底徐徐绽开,「我是怕你慾求不满。」
啥?
「呸。」云初偏头唾一口,「景元桀你还要脸吗,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说得如此清心脱俗,高洁胜雪。」
「只对你。」
「我要回府。」云初扭头,不想看景元桀此时那极尽温柔宠溺的眼神,她怕……
景元桀却伸手往前一捞,就欲将云初给按到怀里,当然了,云初哪里是听话的,当下身子一闪,作势就要跳出马车……
「嗒嗒」两声轻响,自马车里响起,然后,云初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看着突然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细细的,却一看就是不可以寻常之物砍断的银色锁链缠住自己的脚脖子,又看着景元桀,「这马车还有机关。」
「第一次用。」
「对我?」云初抬手指着自己。
景元桀无奈,身子却已经倾了过来。
「这是太子设计的。」开口的不是马车内的景元桀,而是驾马车的路十,路十似乎是听到了机关声,却没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他当然不会认为是太子对云初小姐用机关,也不认为是谁不小心碰到,所以,话落又生怕云初不知道他家太子多强大似的,又道,「从建制以来,倒还没用过,今日云初小姐是第一次见到吧。」
「是啊。」马车内,云初苦笑着点头,路十啊,你好忠心啊。
「其实,属下也挺好奇,他日,到底会是哪只不长眼的敢来马车行次太子,到时……」路十说到此处,颇为兴奋的没说了,彷佛已经想到了到时的场面。
而马车内,云初嘴角猛抽,哪个不长眼的,她要不要告诉外面单纯的路十,这第一次使用,就是被他家太子拿来行……不轨之……事。
因为,景元桀放大的脸已经越来越大,然后,唇,温柔的再度落下。
「……唔……景元桀……你……」
「别说话。」景元桀几乎压抑的声音自唇瓣传来之时,手,已经将云初乱动的手给禁固。
靠……
於是,可怜的云初又被某只高山雪摇身一变的大灰儿郎给吻了个天昏地暗。
当然,景元桀到底是不想坏了自己主诸辛苦抹药一番的成果,极力压抑着,自认为的浅尝辄止之后才放开气喘吁吁的云初,还将衣衫给云初整理好。
然后,如雪容颜满是绯红的看着同样小脸绯红的云初,看着那双水蒙蒙的大眼,最后,移开,「下次不要再引诱我。」
我抆。
刚刚才缓过来一口气的云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没听错吧,这厮说什么……她,引诱他,明明是……
「景元桀,你还要脸吗?」轻呼一口气,云初咬牙切齿。
「又要引诱我。」景元桀看着云初。
云初无语望苍天,好吧,「太子爷,能放开你的锁链吗,你这般重口味,我会忍不住再引诱你。」
云初这话一落,景元桀面色这才微微尴尬,当即一抬手,顿时,又只听轻微的「嗒嗒」声响,锁链消失不见,云初却还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景元桀,似有火光升腾,她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要坐马车了,什么他受了伤,又不放心她,他这是方便自己随时的解决……
靠。
云初气怒,胸脯一起一伏。
「到了。」而这时,马车外传来路十的声音。
原谅路十。
因为,自家太子早就锁住了其周身三尺之距离,所以,除了方才那一瞬机关轻哒声,他根本不知道马车内的动静,也是在马车停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的。
所以,也就在路十话一落,云初当即一掀帘幕,飞快的下了马车。
路十只觉身前一道风闪过,再一定神,云初已经站在了马车旁。
「给你们家太子多炖点补药,最好是流鼻血那种,他估计饿。」而云初又愤声丢给路十一句话。
路十一怔,没明白。
「明日父皇寿辰,晚间皇宫有寿宴,你要准备礼物吗?」而这时,帘幕却被一只好看的手给掀开,景元桀微笑着看着云初。
「礼物?」云初表示很懵然。
一旁,路十好心提醒,「自来皇上寿辰,那些达官贵子家的小姐们或是有寿礼,或是献上一艺。」
原来如此,她都快忘了这茬。
「礼物嘛,有啦,当然有。」云初突然一笑,然后,转身,朝云王府而去。
看着云初快速的身影,马车上,景元桀眼底笑意微微,满是宠溺,他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去屈就谁,将就谁,他,不过随便说说。
喜欢看她如此这般,让他觉得,真好。
真的,很好,一看到她,就让他忍不住,他一直自信自制力极佳,可是今夜,几次,差点,自制力崩溃……
哎……
景元桀心底轻叹一口气。
「太子,你说,云初小姐真的会准备贺礼吗?」马车朝太子府邸而去的时候,路十还是忍不住问道。
虽然方才云初小姐突然冲出马车,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是,太子没怪他,就好。
马车内,景元桀似乎只要一听到云初两个字,面上便是无上柔光,脑中便闪过那光亮的明洁如月的小脸,心间,湖海涌荡,伴随着一线血腥,欲吐又欢愉。
快到了吧。
一声叹息,飘散。
好久,暗处,有声音传来。
「太子,范语求见。」
……
而这边,云初刚回到水洛阁,律戒便现身在他眼前。
「小姐,律严和其他人都被太子的人送回来了。」律戒道。
云初这才点点头,「都好好的吧。」
「是。」
「那就好,之前所说之事,照计画进行。」
「……是。」
「还有事?」云初看着律戒不退,严肃。
「小姐,方才西城京云寺传来消息。」
西城京云寺?
云初面色一怔,那不是老安王妃,景知煦的娘所遣送之处,之前,她还去送过。
「继续说。」云初示意律戒继续说。
律戒这才点头道,「一柱香时辰间,老安王妃身边的丫鬟亲自来府,说,老安王妃想见你。」
云初拧眉,「那丫鬟呢?」
「被属下安排好了,脚都磨破了,也生不出大能耐,仔细查过,没有问题,但是……」律戒却是道,「属下斗胆,请小姐别去,安王已死,虽说是三小姐一剑,但是到底与小姐您脱不了关系,保不准老安王妃将这一切都算到你身上,到时……」
云初却抬手一摆,打断律戒的话,「别急,我又没打算去。」
律戒闻言,当即松下一口气。
一旁,知香早在之前就先行回了府,此时和奶娘见此,也松下一颗心,显然的,都不愿她去与老安王妃见面,於是跟着云初就向主屋而去。
只不过,云初走了几步,脚步又再顿住,转身,看着律戒,「你方才说,那丫鬟把脚都磨破了。」
律戒有些不明所已,却是点头,「是,他说,从西城京云寺一直走来的。」
「从西城京云寺到京城再到云王府,快马加鞭只需要两个时辰,轻功上好者,也不过半个时辰,走路……还是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却是要走上一天一夜。」云初又道,看不清其情绪。
「小姐……」
「我去见老安王妃。」云初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