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俞小柴愤声道。
那家仆有些懵,却没答话,须臾,又手一引,「请俞小姐上车。」
「上就上。」俞小柴又朝季府大门处看了眼,好半响,终是很是气愤的一转身,钻进了马车。
帘幕落下然后又被掀起,俞小柴看着云初,「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我不会说,后会有期。」
云初不置可否,「后会有期。」
「走吧。」俞小柴放下帘幕,对外吩咐道。
看着马车远去,云初这才对着一旁远远已经牵马的秋兰招手,同时意有所叹道,「看来,有些事情不是绝对。」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景元桀声音淡淡,除了云初,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般雪冷不动的神色。
可是,却犀利得一语中的。
不过……
云初看着秋兰牵过来的两匹马又偏头看一眼身后,对着身旁景元桀道,「怎么季舒轩都不来送送我,好歹交情一场。」
身着黑色锦袍,头戴兜帽也不能掩其风彩的景元桀闻言也朝着季府看了看,「可能忙。」话落,便上了马。
忙吗?云初又朝季府看了看,然后,撇了撇嘴,翻身上马,不过却不是上了另一匹马,而是在空中被景元桀一拉,与其共乘一骑。
「你……」
「总共就两匹马。」景元桀道,然后,引着云初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站在地上的秋兰。
好吧……你赢了,不过,两个大男人共乘一骑,会不会太拉风。
「诶,你昨夜后来好像离开了房间两个时辰,去做什么了?」
「你听墙角。」
云初微窘,「我就是担心你被白骨精拖走而已。」
「去剪了桃枝。」景元桀道。
「剪桃枝?」
……
而此时,季府的书房内。
有人站在门口,「公子,出云公子和那位白生公子已走了。」
「嗯。」季舒轩点头。
那人想来是季舒轩的亲近护卫,犹豫半响,有些疑惑的开口,「公子为何不去送……」看其神色表情,他显然知道出云公子的身份的。
季舒轩此时正盘腿会在屋内软榻上,面色隐在暗影处,对着门口,声音不变,「不急。」
「是。」那人退下,顺便将门关上,而这时,屋内的季舒轩这才抚了抚胸口,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太子,果然手段。」
……
两日后。
两匹一看便知风尘仆仆的马打着响鼻站在了一座极其仆素的府邸门前。
「景元桀,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夜家,是我娘的娘家,我的外祖父家。」云初上看下看,有些乍舌,这府邸,也太老旧了吧,是落魄了?
不可能啊,之前查过,她外家
祖父家,虽然如今就他舅舅掌着整个家产命脉,可是其人为人正道,乐善好施,所有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
一旁,秋兰上下看看,面上似乎也有着疑惑,只有景元桀虽然面色隐在面纱下,偏头看向着云初,「进去看看便知。」
「对。」云初二话不说拉着一旁的景元桀便足尖一点直接越过房顶,进了夜府。
其身后,秋兰没动,因为,景元桀已经吩咐她将马处理好。
不过,太子,你明明轻功比云初小姐还好,却这样不遗於力的……真的好吗。
云初拉着景元桀,眨眼前便进了院子,院内树木错落有致,一树一物,精致贵却不奢。
不错,有大隐隐於世的味道。
不过,这防卫,太薄弱了,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她都没太故意隐藏行踪呢还。
「走吧,我们去主院看看。」云初眸目眼底微微疑惑间,当即又拉起景元桀足尖一点。
景元桀也不恼也不怒也不急,表示,一幅你随意高兴就好的模样,这两日以来,他突然享受这种被心爱女子记着挂着,拉着的状态,很好,只是……
云初最终和景元桀在一座朝南的院落里落下。
院子安静,阳光自天际处落下,院里几棵青竹摇曳,沙沙作响之时,阳光斑驳,极其惬意。
不过,太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