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都说了要起床,他又来胡闹。
明明是他欺负她,还总是恶人先告状,说她凶他,不然就是装可怜,抱着她道:“娇娇我都快三十四了,旁人家这个年纪都能当祖父了。”
他一这般,沈玉娇就没辙,只得咬着唇催他:“快些。”
“好,快些。”
没过一会儿,她便改了口,毫不胜力:“慢、慢些。”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谢无陵就开始装傻,装没听到,他行他素,横口直口。
沈玉娇恨死他了。
偏他还厚颜无耻咬耳朵:“你喜欢的,你都……”
沈玉娇立刻捂住他那张破嘴。
毕竟这人在床笫之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且说硬着头皮给上座的燕王敬完茶,无论是收下丰厚的见面礼,还是听燕王的叮嘱,沈玉娇全程没敢抬眼。
一来畏惧燕王的威严。
二来觉着丢脸,哪有做媳妇的给长辈敬茶是傍晚。
当日夜里,回到新房,她与谢无陵约法三章。
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谢无陵嘴上说好。
烛火一熄,翻身上了榻,就只剩下“好娇娇”、“乖乖”、“心肝儿”,各种腻歪的话贴着耳畔哄着,直叫沈玉娇面红耳热,压根无法招架。
回门时,沈家人见着夫妻俩如胶似漆,也都放下心来。
只回到后院,掩了门,李氏拉着沈玉娇的手,关心:“怎的眼下乌青,是没睡好?”
沈玉娇都不知该如何答。
岂止是没睡好,这三日压根就没怎么睡。
李氏从女儿的赧然中也悟了,尴尬咳了声:“女婿毕竟这个年纪才娶妻,过几日应当会好些。”
心里却是忍不住埋怨,果真是莽夫,半点不知疼人。
沈玉娇原本和李氏想的一样,觉着过几日就会节制些。
然而并没有。
开了荤的男人比从前更为黏人,天天娇娇长娇娇短。
两任夫君,上个话少,这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