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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听啊什么大护法?”倾风冷眼道,“滚!”

张虚游:“你怎么这样啊!”

倾风更觊觎谢绝尘的家财,走到张虚游方才的位置,用手肘碰了碰对方的长袖,问:“听说你在家写字都是用的金子?”

张虚游快步跟过来,非贴着她,闻言呲了声,说:“金子做的笔也太沉了吧?有些庸俗。”

倾风鄙视道:“是金子做的墨,真是没点见识。”

张虚游:“嗬——!”

柳望松哂笑:“你从哪家茶馆里听的话本啊?这也能信?”

谢绝尘却奇道:“你怎么知道?”

倾风说得稀疏平常:“因为我认识一只趴在你家床底下偷听的鸟妖。”

张虚游的思维被带得不断跳跃,很快被新的疑问代替,歪着脸插嘴:“你怎么什么妖都认识啊?”

“那是。”倾风不以为然地打了个手势,“我见过的妖,比你们加起来的都多。”

张虚游果然被唬住,神情有点羡慕:“难怪你与陈师叔两个人就能震住界南。”

谢绝尘想了想,解释说:“不是因为谢氏挥金如土,只是唯有金墨写的字,才能压住我身上的妖力。”

倾风猜他先前忽然发狂,应当也是因为龙脉的妖气过於阴邪暴戾,勾得他情绪大起大落。

她学着张虚游之前的模样,对他拉拢道:“谢绝尘,你的万贯家产分润我一点,往后我若当了剑主,许你做富贵闲人。”

谢绝尘目光幽凉地看着她。

柳望松怪声怪气地说:“瞧见没有,这帮想做剑主的人,一个个都在嘴上说得漂亮。只怕到时候你是既不富贵也无清闲。”

倾风对他道:“我让你当护法。”

柳望松一口咬死:“君子一言,出口无悔。”

两人击了下掌,定了个无用的约。

张虚游气愤地朝兄弟捶去一拳:“柳望松,你不是要捧我做剑主的吗?!你这人怎么那么善变?”

“剑主?”来人雄浑的声音夹杂着磅礴的内力压来,“我看你是想翻天!”

原是掌刑的师叔到了。

中年男人虎背熊腰,比老先生足高出一个头,四位小辈站在他面前,俱是显得体型瘦小,犹如土丘仰望高山。

掌刑师叔道:“向先生道歉!”

四人规矩鞠躬。

掌刑师叔态度凶悍,可做事还是仁慈的:“修缮学堂的钱这次由刑妖司出了,再有下次,从你们往后的奉银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