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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别叙两手负后,顶着大好皮囊装得一副高人模样,在乌漆嘛黑的夜里杵在河边也有几分清逸,说:“我在啊。”

“你?”倾风倒不是瞧不起他,只是先前在厅上,他连个崔老爷都定不住,实在不大让人放得了心。

就她历来的经验看,一会儿行一会儿不行的,一般都是不行。

倾风挖苦道:“半桶水晃得叮当响了,别叙师兄。”

谢绝尘:“……”

他表情里好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最后又都硬生生憋了回去,忍得难受,脸都要白了。

倾风奇怪问:“你怎么了?”

谢绝尘将她的灯按了下去,目光无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林别叙一脸忍辱负重的表情,好似倾风又冤了他,伸出手讨要:“我先前给过你的妖力碎片,你还在吗?”

“早丢了。”说是这样说,倾风还是伸手在后腰一摸,将那古怪的碎片拿了出来,拍到他手心。

季酌泉朝她身后看了眼:“你怎么什么都是从后腰拿出来的?”

倾风不由自主又摸了一把,难过道:“本是除了银子什么都有。现在是什么都在他那儿了。”

“白泽的妖力?”

谢绝尘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别叙的手,再是震撼再是嫉妒,不敢置信地问出口:“为什么我没有?”

季酌泉回过神,也问:“为什么我也没有?”

倾风原还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处,除了偶尔做梦还要见到林别叙那张脸以外,旁的效用一点没摸索出来,此时见他两人馋得眼神发直,才顿时得意,猖狂地笑着说:“这种事情,何苦要问?”

林别叙观她表情知她所想,叹说:“好东西给她,确实是不如扔个水漂,连声好也听不到。”

倾风脸皮厚,当自己听不见。

林别叙说:“先找个无人的地方将霍拾香引过去。这几日她一直留在儒丹城,心绪浮躁,若再吸了杨晚吟身上的煞气,我不觉她还能再坚持。”

倾风跟在他身后,往城门的方向走,问:“见到霍拾香了,该要如何制服她?”

林别叙沉吟片刻,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若她入魔,照理是该杀。可看她情形,又未完全堕落。先前她独自在山间修炼,数月下来神智反还清醒了点,我猜她原本的遗泽除却能吞食他人的妖力之外,许还能自己消解煞气。这倒是少见。要不是她吸了太多人的妖力,不至於落得这般疯癫。”

倾风试探说:“那我打晕她?”

“这不是打晕一次能了事的。”林别叙哭笑不得,瞥她一眼,正色道,“若能制服就先制服,倘若有救,便将她带回否泰山慢慢修炼。倘若入魔……还是给她一个痛快。她残喘挣扎至此,不过也是图死个无憾。”

倾风自是理解,且抱有相同的处世道理,与其因怜悯坏事,不如将剑磨得锋利些。

她才想起来,说:“我出门没带剑,得先去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