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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冀一声长叹:“美色误人啊。”

他焦躁不安地换了个姿势,又问:“他有钱吗?”

倾风说:“我不知道。想来应该不缺吧。”

陈冀说:“金钱这种俗物,太多其实也没用。”

倾风沉吟着:“也可能不多,平日不怎么见他花钱。”

陈冀飞快改口说:“连金钱这等俗物都没有,他还能有哪里好的?”

倾风忍俊不禁:“师父,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陈冀烦得都要升天了,见她还一副嬉皮笑脸的笑脸,更是恼火。抓了把头发,克制住打人的冲动,觉得当下这状态不宜与倾风探讨如此重大的问题,赌气地丢下一句:“睡了!”

合上房门出去洗漱。

然而这一夜陈冀无从安睡,连带着倾风也受到牵连。

倾风躺在床上,半夜已入梦乡,忽然被陈冀拍着窗户叫醒。

对方一脸阴鸷地站在窗外,乌黑的眼睛透过暮色死死紧盯,又不说话。

倾风两眼朦胧,浑身发毛地问:“怎么了?”

陈冀思前想后,只把窗户重新关上,说:“算了。”

倾风:“……”

一直到天色大亮,陈冀才有所消停,酝酿出一丝困意,回房睡觉去了。

倾风不敢留在院里,怕把他吵醒,独自一人上山闲逛。

第98章 剑出山河

(看着惊才风逸的,这是正经人能说的话吗?)

倾风对万众瞩目的感觉已习以为常, 自来刑妖司起便频频体验,对他人侧目已能做到无动於衷,遇上几个眼熟的同侪, 还会主动点头打个招呼。

弟子们远学不来她这种从容气度,爬着坡的途中被她眼神一扫,有几个甚至脚下磕绊,原地跌坐下去。闹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捅破了天的人。

柳随月正抱着自己的长棍打瞌睡,听到周遭传来骚动,抬头见是倾风来了, 从地上一蹦而起,朝她冲了过来。

倾风往后退了两步,柳随月直贴上来,凑在她耳边,犹犹豫豫地打探道:“听说昨天陈师叔,将纪师叔的手臂给砍断了?”

陈冀昨天回来那一身血原来是这么染上的,倾风听到这消息不怎么觉得意外,只是有些唏嘘。简单回了句:“是吗?”

柳随月转着手中长棍,惶惶不安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惹出大事了啊!”

她昨夜愁得辗转反侧, 什么尔虞我诈、同室操戈都过了一遍。觉得刑妖司内要起不太平,多年的倾轧相争今日终於要转为干戈。

届时朝廷的兵马冲上山来, 陈冀是要负荆请罪,还是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