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那么巧,这个节骨眼儿上,陈易满倒霉了。
是她回来报复了!
是她!
陈易军猛地站起来:“我不舒服,帮我请个假。”
说了一声,嗖嗖的出门。
他一走,车间里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更大起来。
一个个都低声嘀咕:“你们看见了吗,他吓成那样儿了,脸色苍白跟个鬼似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还是做了亏心事的。这是遭报应了。”
“他家都闹鬼了,怎么可能没报应,我跟他家一个楼,那尖锐的嘶吼声,吓死人了。他家大儿子夫妻都不敢回来住了。小儿子我也好就没看见了,估计都不敢回家。要命啊。”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怎没有,他家闹腾的可欢了。要是有人装的,公安不早就把人抓住了?”
“那倒是。”
“他家真该去拜一拜。”
“我看没用,要是他真的害了他先头儿那个媳妇儿,怎拜能有用啊!”
“反正我是觉得肯定有关系,不然这鬼能这么凶?你们是没看见啊,他家都成了蛇窝了。嗞……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
厂里议论纷纷。
陈易军急匆匆的出了厂子,他倒是没有回家,反倒是去了陈易满家,虽然不联系,但是住哪儿总归知道。他也没登门,生怕被赖上,只在周围打听了一下。
果然,陈易满进去了。
这种盗窃国有资产,恐怕也得个几年了。
陈易军打听完了,脚步虚浮的回家,一进门就栽倒在地。
“老头子!”魏淑芬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陈易军:“扶我去床上。”
他躺下来,人格外的萧瑟,说:“陈易满出事儿了,你说我们家怎么可能这么倒霉。是她回来报仇了,是她啊!”
魏淑芬:“什么!”
她瘫坐在地上。
很快的,魏淑芬爬起来冲到厨房,拿出一个水壶,咕咚咕咚……一股子血腥味。
“你干什么?”
“我喝点黑狗血,辟邪。”
魏淑芬认真:“这是我花大价钱买的,这女鬼也怕的,呕……哕……”
浓郁的血腥气格外的恶心,魏淑芬干呕出来,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吐了。
只是到底顶不住:“呕,呕呕……”
陈易军:“你特么恶心死了……”
但是很快的,他很从心:“给我来一口……”
夫妻两个神神道道的在家干黑狗血,搞得满屋子都是要死不活的味儿,边喝边吐,边吐边喝……
陈二弟:“这家里是待不下去了,这都啥啊……”
余美娟点头,心有戚戚焉。
但凡不是为了省钱,他们早走了,这家真是没法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