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收到称赞,陈诺笑得开心,收了吹风机,揉揉他脑袋:“你好好待在宿舍,不要乱跑出去吓人,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安个家。”
鬼小哥乖乖点头:“我可以玩你的大黄鸭吗?”
“当然可以。”陈诺收了压在枕下的《金刚经》,又叮嘱:“只是不要打扰其他三个姐姐做事,尤其是肖溪姐姐,她八字轻,你靠近她会伤她阳气。”
得到鬼小哥保证,陈诺跟寝室长说一声,然后出门。
林禹年住的公寓离A大东门不远,是片刚开发的楼盘,陈诺熟门熟路摸到,门铃按两下,给她开门的不是林禹年,是他室友陆冲。
陈诺知道他,是林禹年大学兼研究生同学,只是之前每次过来他刚巧不在,所以也不熟。
不过好在陈诺这人跟谁都能说几句,她想主动招呼来着,可是忘了他叫什么,大脑一时卡壳,干脆道:“大哥好,我来找年年。”
“这里没有年年。”陆冲依在门框上,没有她那样自来熟。
“......”陈诺抬头望眼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那个,我来找林禹年。”
陆冲看她一眼,开了防盗门:“进来吧,他去买菜了。”话毕,他回房。
陈诺心里甜甜的,弯腰解开滑轮鞋,瞥见鞋柜里有双蓝色拖鞋,取出换上,鞋子太大,她趿拉着哒哒哒去厨房,开冰箱拿水,看见陈爸泡的凤爪,捞了几个放碗里。
又哒哒哒,怀抱矿泉水和零食去客厅,打开电视看。
看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响动声,林禹年拧门进来,手里拎了两个大购物袋,外头热,他额上全是汗。
“年年。”陈诺忙关了电视帮他接东西,放在餐厅餐桌上翻看,止不住开心,小排鲫鱼西兰花,全是她爱吃的菜。
林禹年把啤酒往冰箱里塞,错眼见陈诺脚上的大码蓝色拖鞋,提醒她:“诺诺,你穿了陆冲的鞋,我的鞋在下一层。”
陈诺尴尬,低头看看脚:“那我去换了...”
陆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诺光脚踩在地板上,只有脚尖和脚跟着地,雪白脚背蜷缩成了一个弓形,正偷偷把拖鞋往他鞋柜里送。
他不是很懂,为什么很多女孩喜欢做这个小动作,难道是为了显示畸形的美感?
他没点破,迳自去厨房拧了瓶矿泉水,看眼平时只会叫外卖或者吃泡面的林禹年,已经系上围裙,像个居家好男人一样洗菜切菜。
动作麻利,还挺像回事。
托陈诺的福,陆冲吃了顿丰盛的午餐,林禹年开了几罐啤酒,一半推给陆冲。
“年年,我也想喝...”没有酒,简直对不起这顿饭。
“叔叔说,女孩子少喝酒。”
“可是叔叔不在,只有年年在。”她自己去拿了一罐来开,小口抿了一口,冰冰凉,透心凉。
林禹年无奈看她。
陈诺做了个嘴巴上锁的动作:“不要和我爸讲。”
相较他们你来我往说不停,陆冲要沉默很多,唯有和林禹年讲几句,大家干杯时,也不知是不是巧了,陈诺有意和他碰下杯打下友好关系,可惜每次都没碰上。
陈诺小小的失落了下,暗道年年的室友不好处,她吃饱了,放下筷子。
男人显然饭量比女人大很多,他们还在吃,并且在讲师大校园的碎屍案,又说继碎屍案之后,师大另有两个男老师相继身亡。
林禹年道:“不排除同一人所为。”
陆冲摇头,持反对意见:“作案手段不一样,前者生前遭受多处袭击,屍检报告回来,前者脑部有大量瘀血块,暂不排除暴力袭击头部致死,后两者窒息死亡,颈脖有明显勒痕。”
仔细听他们讲完,陈诺单手拖腮,神色严肃的提醒:“万一是女鬼回来寻仇,掐死后来两个呢。”
林禹年:“......”
陆冲:“......”
“我猜的,只是猜测。”陈诺识相住嘴,收了碗筷去厨房。
林禹年为她解释了下:“诺诺的奶奶是我们老家比较有名的外科医生。”
陆冲扫眼厨房里的背影,再看林禹年时有同情:“当心被带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