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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该死道友的时候绝不能死贫道。

“嗷呜……嗷呜呜呜……”

山下突然传来一阵狼嚎。

一呼百应,屋外那两只狼也仰着喉咙嚎叫,然后迅速往山下奔去。

叶软色整个人陡然一松,脱力一般撑不住地靠在了顾宴清怀里,抬手就去解开他桎梏在她腰间的手臂。

顾宴清又闭上了眼睛,可他难缠得很,叶软色靠到了墙上,他也跟着靠了过来。

不管叶软色怎么挣扎,往哪里躲,他都能轻而易举地纠缠上来,怎么都逃离不了他溢满冷香的怀抱。

顾宴清柔软的唇瓣抆过叶软色的耳珠,低沉轻越的男音带着发烧后独有的沙哑。

“好凉……”

叶软色被他当个玩偶一般,蛮横无理地霸着,避无可避,仿佛想镶嵌进身体里一般。

顾宴清身上层层叠叠穿了六七层,那领口的刺绣也不知什么织料,磨得叶软色又疼又麻,小姑娘忍不住叫起来,声音又软又娇满是委屈,“我疼!你撒开我……”

顾宴清皱了皱眉,无声却更加用力地禁锢她。

昏沉不醒的顾宴清和平日里矜贵守礼的世家贵公子判若两人。

平时性情里深藏不为人知的偏执,此时对着叶软色展露得淋漓尽致。

仿佛有的是耐心跟叶软色耗下去,直到她屈从於他的意志。

叶软色耷拉着眼皮生气。

美人都那么能磨人的吗?

折辱美人傲骨固然美妙,但反过来被美人折,就不那么有趣了。

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叶软色实在困得不行,被磨得没脾气了,不挣扎了。

怀里的小东西终於如他愿安静了,顾宴清用脸颊蹭了蹭叶软色的发旋。

叶软色戴上面具。

睡去前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明天早上后悔的是谁。”

反正不会是汤圆的。

勇敢的汤圆从不后悔。

*

午时的山庙,徒生燥热。

山里静悄悄的,时不时有鸟鸣声掠过沉澈的天空。

破败弥勒佛像后的墙角里,靠着一名闭目的俊俏公子,怀里坐着一名熟睡的少女,他双臂都环在人家腰间,白色宽袖如薄毯一样盖在少女腿上。

阳光透过悬高的窗户照进庙内,正洒在公子和少女靠在一起的侧脸上。

清俊如玉。

公子通身雪白的袍子,便是内衬,也是白色的。

即使这般落魄地躺在山间破庙里,也只叫人觉得风光霁月,生不出一丝龌龊的心思。

顾宴清眼睫颤了颤,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又单手将外袍褪至臂膀间,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半醒之际,他本能地把怀里抱着的小姑娘拢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