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尤其是在现在,刻意之下,在这漫漫长夜中,清冷而勾人,孤寂而糜烂。
“原来,这里是陛下的寝宫。”
话实在没有多?少?诚意,可因为?声音太好听?了,竟衍生出一种微妙的旖旎感。
仿佛他肯找一找借口,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就?算听?出来是假的,又能怎么样。
他就?是要被听?出来,他就?是要被戳破。
他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刻意的。
那颗朱砂痣被染得充满了艳靡的味道,让软软觉得多?看都是亵渎。
被放开的软软立刻钻到了旁边叠放着的被子中去,如惊弓之鸟一般埋进被子里。
“是……是摄政王走错了……”
软软要挪开,顾宴清由着她了。“是臣走错了吗?”
“是……是走错了…”软软的少?年音听?起来很可怜。“夜深了,不若,不若……”不若摄政王先走吧……
“本王还以为?,这里就?是本王的寝宫,本王就?应该这张榻上。”
这话一语双关,毕竟榻是龙榻。
软软只能假装听?不懂,眼巴巴地?期盼顾宴清赶紧走。
“一定是下人们偷懒,少?点了宫灯,害得……摄政王走错了。”
公子抬眼。
这会儿不叫兄长了。
可顾宴清没有像软软期盼的那样,干脆地?离开。
“臣喝醉了。”
“可有对陛下做出什么无礼之事?”
他靠了过来。
“没,没有……”
软软咽了口口水,心?中急坏,“摄政王是君子,君子不会……”
公子听?完,勾唇轻笑。
“陛下说?的对,臣过去蠢,做君子,不过以后?不会了。陛下说?,对吗?”
不等软软反应,公子起身离开了龙榻,“陛下,臣告退。”
公子路过的时?候,阶下跪着的小太监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直到顾宴清穿上外袍离开,殿内的主仆二人才?觉得能呼吸。
小太监哭着扑跪在软软榻前。
“陛下,小的没用,没给陛下守住,让坏人……近了……近了……”
近了陛下的身呜呜呜呜呜!
可他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说?这个话,这太伤陛下的心?了!
软软在身上盖了三层被子,才?觉得发凉的后?背有了一些踏实感。
勾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干什么……
两年前,他是失忆的落魄公子,流落民间,她尚不是他对手?,给他逼得只能遁走。
一年后?,他是控制着整个国?家?的摄政王,是悬在她这个亡国?之君头顶的一把刀。
形势已经彻底翻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