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道:“肯定是她哥哥看到录像遗嘱被恢复了,怂了呗, 这要打官司,他半毛钱都拿不到,所以立刻就同意和解了。不过这刘萍也是,心太软了。”
姜词“嗯”一声,没说别的。
刘晏奇怪,侧头看了姜词一眼,说:“不对啊小词,以你的个性,这么嫉恶如仇,不非得劝着刘萍打官司,把百分百的份额拿到手,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姜词奇怪,侧头看向刘晏,说:“我什么时候非劝着人家打官司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又没有触犯法律,人家愿意和解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可能去管。”
刘晏道:“之前刘芳那案子,你不就非要帮她打官司?”
姜词道:“那能一样吗,刘芳那是家暴,而且她有强烈的意愿要离婚,想争两个孩子抚养权,我能力范围当然要帮她。”
“说到这个,”刘晏道:“我前两天还看到刘芳了,带着两个孩子在吃麦当劳,看着过得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姜词前阵子还去看过刘芳和两个孩子,她有些开心,说:“当然了,她现在脱离苦海,有工作两个孩子也在身边,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
她看向刘晏,说:“所以你看,我们做的事是不是还是挺有意义的。”
刘晏朝她竖大拇指,“你说得对,向你学习小姜律师。”
姜词微笑,她侧头看窗外,七月份的榕城,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她抬头望蓝天,看到有飞机驶过,明明才和沈听南分开不到一小时,她已经开始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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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南原定回北城处理完公务就回榕城,可有时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情堆起来的时候实在抽不开身。那晚同陆寄州在外谈事,期间他看了好几次手机,靠在椅背里拿手机发信息,陆寄州本来在讲正事,一抬头看到沈听南自己搁那儿发微信,顿时把他给气着了,说:“我说,你有没有听我说事?敢情我一个人搁这儿唱独角戏呢?”
沈听南头也没抬,在同姜词发微信,懒怠地回答说:“你接着说,我在听。”
陆寄州气着了,索性也不再说了,他翘起二郎腿,靠进椅背里点了支烟。看到沈听南还在发信息,不由得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恋爱脑?这姜词给你下蛊了?我怎么记得她当初刚到你们家来的时候,你还挺厌烦的。”
那时已经晚上快十一点,沈听南和姜词发了晚安,才合上手机,抬头朝陆寄州看一眼,提醒他,“几百年前的事你能不能烂在肚子里,尤其在姜词面前,你想我死得早点你就尽管说。”
陆寄州没忍住笑出来,打趣道:“妻管严啊你,被吃得这么死。”
“闭嘴吧你。”两人谈完事从餐厅出来,沈听南让秘书给他安排后天飞榕城的飞机,陆寄州在旁边听着,等秘书走后,同沈听南道:“你不会一直打算这样隔三差五地飞吧,北城事多,肯定还是常住这边更方便,不能让姜词到北城来吗?她不是也在这边生活过几年吗,也不会不习惯啊。”
沈听南道:“她奶奶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