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心知肚明。
再等宋佑嘉开口,陈修远看他,“你是用嘴抄的吗?”
宋佑嘉悻悻闭嘴。
涟卿抬眸看他。
应当是,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时候……
他也看她。
深邃的目光没有特意,但好像将她看穿。
涟卿低头。
陈修远没有戳破。
……
等书册摘抄完,陈修远照本宣科得讲了几句,今日的功课就算讲完了。
宋佑嘉目瞪口呆,“啊,就完了?”
他可是盼着同六叔学的,这明显……
陈修远轻声,“嗯,就完了。”
涟卿也抬眸看他。
他轻声道,“马上就是国子监论道,殿下不需要自己论道,但要在国子监论道之后,同国子监官员,大儒,还有你口中那些老学究一道点评,《古时记》是古语,在这些大儒和老学究口中是珍宝,殿下要做的就是记得滚瓜烂熟,用的时候信手拈来就好。这几日的授课都是这些,你也可以日后再来。”
涟卿会意了。
宋佑嘉忽然眯着眼笑起来,“六叔,你讲什么我都来。”
陈修远看他一眼,“今日到这里了,回去吧。”
宋佑嘉伸手挠头,“可是六叔,我还想多呆一会儿啊,诶,六叔,我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涟卿此事才觉得被他吵得几分头疼。
岑远应当也是。
然后,就听岑远唤了声陈壁,陈壁入内,将人架了出去。
涟卿:“……”
等涟卿回过神来,也撑手起身,今日的功课确实结束得早。
“去哪?”他轻声。
“不是结束了吗?”涟卿看他。
“出什么事了?”他淡声。
涟卿愣住。
他平静看她,“宫中出什么事了?”
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