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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下肚,两人都有些隐隐兴奋。

第二杯下肚,好像都在心里盼着。

等第三杯下肚,嗯?

信良君确信自己还醒着,没醉,然后又喝了一口,确实没反应,信良君轻嗤,“这也没倒啊,你这是假酒,还是这酒吹嘘过头了?”

岑远没有应声。

信良君转头看他,“岑远?”

他还是没动静。

信良君伸手一碰,原本还坐着的某人,向一侧栽倒下去。

信良君似是很久都没这么好笑过,也仰首大笑,笑不可抑,最后笑得一头载下去。

身后的陈穗和陈铭才纷纷摘下口罩,“再不说话憋死我了!”“非也,我已死!”

陈穗不由感叹,“主上来西秦一趟,还真随身带了南顺的酒啊?”

陈铭摇头,“非也,都是刚让我在市集上买的。”

陈穗瞪大眼睛,“这,这不是三杯倒吗?也真倒了啊……”

陈铭看他,“蒙汗药。”

陈穗:“……”

*

翌日醒来,涟卿才想起昨晚真的没见岑远回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何妈带人来布饭,涟卿刚用了早膳,宫中就有人来了。

明日是天子生辰宴,宫中的人送明日的礼服来。

天子卧病久矣,宫中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盛世了,再加上外地的诸侯,世家和封疆大吏都会入宫,明日宫中的安排都很用心,这身衣裳涟卿试过两次了,这次是两次修改之后的。

青鸾和云雀服侍涟卿穿上,等从屏风后出来,宫中女官颔首,“合身的。”

涟卿看了看铜镜中,也确实合身了。

“殿下,挑一副头面吧。”女官说完,身后大约十余个宫女上前,没人手中捧着托盘上都有一副头面在。

涟卿依次看过去。

何妈远远站在身后,看着她挑选头面的模样,想起早前小姐还在的时候,每回入宫赴宴前也都是如此。

一晃几年了……

“何妈,你来帮我看看?”涟卿转身,笑眸看她。

“是。”何妈上前。

何妈早前一直在平远王府伺候,这些拿捏得都很准。

何妈逐次看去,最后在一幅绿宝石头面前停留,“殿下,老奴觉得这幅好。这次礼服隆重,既要挑选能压得住礼服的颜色,也不能喧宾夺主。这幅绿宝石头面色泽上乘,低调中有端庄,也耐看,明日这样的宫宴,这幅头面在哪处都不会出错,是最好的。”

涟卿惊喜看向何妈,早前只是知晓何妈细致,但何妈挑选这些,却独具慧眼。

这些话,不是寻常人家的管事妈妈或嬷嬷能说出的,岑远家中,应当也不是普通人家……

“就听何妈的,要这幅。”涟卿朝女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