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郭维所言。
“查出什么了吗?”陈修远又问起。
郭维沉声道,“就两个刺客,当场就被制服,原本是想审问,但对方自尽了。自尽前,说自己是定远侯府的人,誓死追随定远侯去了。”
四目相视,郭维轻声道,“线索断了。”
陈修远目光又重新落在两具屍首上,没有出声。
*
等到寝殿的时候,太医,和徐老大人等朝中几位重臣都在。
天子遇刺一事非同小可。
尤其又是在祭天大典的时候。
“太傅,您来了。”大监见到陈修远,涟卿也闻声转眸。
“陛下没事吧?”陈修远看她,涟卿怕他担心,“没事,就是小抆伤。”
“太傅。”几位老臣拱手。
“我方才去祭坛那处看过了,刺客已经伏法,说是与定远侯有关,但此事尚未清楚,诸位大人暂时不要同旁人提起。”陈修远说完,徐老大人颔首,“老臣也是此意。天子初登基,百废待兴,如今的祭天大典,百姓都看着,没必要多生事端。”
徐老大人的想法与陈修远不谋而合。
“我与诸位大人先商议此事,陛下先歇息。”陈修远说完,涟卿颔首。两人之间有默契,涟卿会意,陈修远让她不要对此事表态,是有他的用意。
陈修远与一众老臣在寝殿一侧的偏殿商议事情,涟卿隐约能听到几人的说话声。
她的手臂没什么大碍。
禁军情急之下护着她,她没留意,脚下踩空,不严重,只是破了皮,但当时那种场景下,太医和禁军,尤其是大监吓坏了。
其实方才太医看过,也就是抆伤。
太医不方便上药,原本是何妈代劳的,但徐老大人几人来了寝殿,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徐老大人等人在,多有不便,等他们离开后再上药就是。
稍许,徐老大人等人前来辞行。
涟卿颔首,又同陈修远道,“太傅留步,朕有事同大夫商议。”
何妈阖门退了出去。
寝殿中就剩了涟卿与陈修远两人。
抆伤在胳膊上,他伸手,从衣领处替她将一侧的衣裳宽下。龙袍,中衣,而后是里衣,都落在手腕处,露出自修颈处起的凝脂如玉。
抆伤在近肩头处,方才在寝殿中暂歇,青丝斜垂在肩头,他伸手绾起,指尖触到她时,她微微颤了颤。
其实上药的时候抆伤处还是有些疼,她没出声。
“疼就说。”他看她。
“有些。”她想起在书斋阁楼处替他上药的时候,好像同眼下很像。只是那时候他伤得重些,眼下她只是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