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一鸣冷笑一声,将包袱背在肩上,大步离去。

三日后,主帅曹猛,终於下令,大军逼近进攻盘踞漠北的蒙古漠北王。

曹猛兵分两路,以西路大军为主攻方向,由曹猛直接统领三万骑兵逼近漠北王,左,右,前三位将军各自率兵一万,东路军由前将军姚战率领,统数万骑兵进击蒙古漠南王,以牵制其兵力策应西路军的进攻,左右两位将军北进直上,直接进攻漠北王的王庭。

邵惊羽的首次出站,被曹猛安排在了左右将军麾下,与两万骑兵直逼王庭。

临近杀敌,颜一鸣终於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挂在腰间的是封喉的寒刀,冷风吹在脸上时有种说不出的凛冽,胯下战马在不安分的踱着马蹄鼻息粗重。前方不远处的邵惊羽一身玄衣墨甲,左手紧握乌骓马缰绳,右手手持单钩枪,夜风飒飒说不出的英姿。

马鞭挥向夜空,万籁俱静中响起震耳的声响,顷刻间万马奔腾,大地也为之震动。

此地距离漠北王王庭遥远,但是精骑逼近正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待精兵逼近时漠北王甚至还在与姬妾们饮酒作乐。

夏军杀入,蒙军根本不曾防备,顷刻间蒙军乱作一团,铁血无情,锋寒利刃刺入肉体时蹦出温热的血液染红了身上的战袍,满眼只有白芒骤现的刀刃与鲜红的血液。

颜一鸣握着刀柄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有过无数刀起刀落的记忆,可是如今她已不是那个能沉稳面对生死的姑娘,挥刀之间依旧会胆寒。

可是生死之间却根本不容她冲疑一秒,一个分神,便会如同身旁那还与她说过话的战友一样,一瞬间失去气息。

第一次将人斩下马背时,那蒙人的血染湿了握着刀柄的手差些拿不住刀,但是在敌人又一次逼近时却不得不再次握紧。

杀人,是会麻木的。

周身的惨叫声没有一瞬间的停歇,烽火炙烤着脸颊又烫又疼,紧紧握着缰绳的左手虎口碑摸出死死血迹,左腿适才不慎被长枪滑到,颜一鸣闷哼一声却是根本无法顾及。

出其不意的进攻,蒙军王庭的蒙军根本来不及防备,一瞬间已是溃败。

惊骇的马蹄与厮杀声终於将漠北王从醉生梦死中惊醒,根本来不及部署,翻上马背与一众王族在蒙军的掩护下策马逃走。

邵惊羽寒眸一闪一声令下,马儿长鸣一声已是朝着漠北王逃窜的方向追去,左将军这才回过神惊出一身冷汗急声喊他,邵惊羽却是已经奔出百米。

左将军焦急之下忙命人去追,追到漠北王,更要保护邵惊羽的生命。

轻骑校尉等率千骑军向漠北王逃窜的方向追击,狂追数百里却根本追不上邵惊羽等人,更不说漠北王,实在无法赶上不得不才返回。

左将军气的直呼早就知道会如此,主帅都管不住这位少爷,他又如何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