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发无损的水珠儿翡翠,席蔓莎纳闷极了,用刚康复的左手肘部捅了蒋妍一下:“你不是说包膜的翠不能划玻璃吗?这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记错鉴别方法了?”
被质疑了的蒋妍郁闷坏了,拿着挂件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我明白了!”我暗道一句不好,张口欲作解释,但话还未等我说出来,蒋妍的后半句差点让我吐了血,“……这是新技术,把包膜加厚了!”
席老师似也觉得在理,点头道:“也是,小虎刚刚没使劲儿。”
还没使劲儿呐?玻璃都磨出声儿了!
我讪笑着说对对,然后赶快拿回了那“加厚包膜的假货”戴在脖子上,“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刚来就走啊?”
“嗯,家里那边还有点事儿,改天我再过来。”
蹬着辆旧了吧唧的二八自行车一直向南,路上,我买了份当天的报纸,到家后,边翻着报刊边上网查询着翡翠价格的最新动态,嗯,高档翠的价格仍旧不跌不涨,低档翠倒是降得比头几天还厉害些。在重生前,我是等翡翠暴涨后才知道这一消息的,至於具体哪一天涨起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现在也只能通过新闻了解行情,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这一个月之内。
相比於前些日子的忐忑,有了这帝王绿玻璃种挂件的我心里有底气多了,自然,也再次进入了那无事可做的阶段,有点无聊,有点枯燥,唉,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等卖掉了翡翠,还有好几个大漏等着我去捡呢。
第二天。
无事一身轻的我早早与老妈一起坐车到马连道茶叶城上班,抱着体验社会的心态,我开始端正了工作态度,见到有客人上楼,就主动迎上去介绍公司产品,强迫着让内向的自己多与人交流。
刚送走了一位客人,我突然感觉卖场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只见刚来没多久的张婶面色好生古怪,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过去问:“您怎么了?”
张婶小声道:“小靖,你母亲这月工资开了多少?”
“我不太清楚,应该还是二千左右吧,他们财务部工资基本固定的,您问这个干嘛?”算算时间,嗯,昨晚或者今早,是茶叶城发薪水的日子。
张婶看看四周,悄声道:“我上月没做几个单子啊,怎么工资好像多出了不少?”
我笑道:“肯定是您记错了。”如果卖好了,销售部的提成还是相当丰厚的。
这时,脸色不太好看的小王从远处自言自语地走过来:“搞什么嘛,我上月交了多少笔单子呢,怎么折腾了半天倒还不如前个月工资多?”
一个男销售听了她的话,立刻咦了一声:“小王,我还以为就给我扣钱了呢,原来你也是啊?”
那边,又有人说话了:“我的也扣了,这月才拿了个基本工资。”
一石激起千层浪,卖场的众人略一交流,发现大家不是被莫名其妙地扣了钱,就是莫名其妙地涨了钱。
“什么跟什么啊!不行!我得找邹经理说道说道去!”
大家的嚷嚷声把办公室里的邹月娥惊动了,门开,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小王气哼哼道:“我做了十几张单子,为什么上月工资才二千二?”
另个中年男人道:“对,我没旷工没请假,凭什么扣我钱?得给个说法!”